兩人兩騎快馬加鞭來到城門之下,他們身後是揚起的黃色煙塵。

二人勒住韁繩,馬匹發出刺耳的嘶鳴。

從邊塞到京城,他們已經跑死了好幾匹馬。

到了城門之下,其中一個人拿出一個令牌,對城樓上的人喊道:“戰場訊息,十萬火急!”

城門上的負責人一聽,大聲喊道:“開門放行!立刻馬上!”

巨大沉重的鎖鏈被幾人移開,沉重的城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門剛露出可以容人的一條縫,二人便快馬加鞭飛奔而來,徑直向皇宮的方向行進。

城門的負責人自言自語道:“看來已經打起來了,不知道這次要打幾年,又將民不聊生啊!”

朝堂之上,人們神色凝重,邊境的訊息已經送達,朱耀焯連忙召集大臣商議。

朱耀焯坐在高堂之上,環顧四周,最後落在北堂赫亦平時站的位置,皺眉道:“首輔大人呢?沒通知到嗎?”

一個太監慌忙上前說道:“回稟陛下,奴才送信過去的時候,發現首輔大人昨夜宿醉,並沒有醒過來,所以沒有把信送到,還請聖上責罰。”

北堂赫亦的親信瞪了太監一眼,兩個人演的一出好戲,就是為了敗壞北堂赫亦的名聲。

朱耀焯也真是小肚雞腸,平時這樣也就罷了,如此嚴峻的情形,還不忘捧高踩低,一點大局意識都沒有。

這樣的人,真不明白先帝為什麼要執意讓他當皇帝。

若是英明神武的朱耀明當皇帝,定然是另一番境地。

不管是哪一種境地,肯定比現在好太多。

朱耀焯揮了揮手,說道:“邊境事態嚴峻,要是首輔大人在就好了,定然能很快解決。”

說著看似無意地看了尹國公一眼。

只聽尹國公說道:“如此緊急的時刻,卻喝得爛醉如泥,實在是不堪重任。”

北堂赫亦的人正想反擊,卻聽得有人在門口處說道:“本首輔能否擔任重任是尹國公能夠評頭論足的嗎?”

一句話說的有人喜上眉梢,有人變了臉色。

尤其是尹國公臉上的神情變了幾變,本就瘦的畸形的臉,變得更加難看。

北堂赫亦邁著長步,款款走了進來。

朝堂上的人無不向北堂赫亦行禮,包括尹國公。

朱耀焯氣得咬了咬牙根,但是下一刻便神情愉悅地說道:“首輔大人能來,真是太好了!”

北堂赫亦雖然臉色有點慘白,但是依舊精神爍爍,根本不像昨夜宿醉的人。

孰是孰非,一目瞭然。

北堂赫亦走到最前方他的位置站定,然後看向高臺上的朱耀焯,說道:“陛下,為君者自當修身養性,親錚臣遠小人。”

朱耀焯臉上的肌肉不自然地跳動了一下,說道:“首輔大人所言甚是,這樣亂嚼舌根的狗奴才留不得!來人!”

北堂赫亦說道:“不必了!這樣的小人還不用陛下動手。來人!將人帶下去關入詔獄!”

立刻有錦衣衛上前將太監帶了下去。

那太監瑟瑟發抖,想高喊陛下饒命,但是卻不敢喊。

朱耀焯早已經留有後手,以小太監的家人想要挾。

小太監即使是被冤枉的,也不敢多說一句。

明眼人無不看出朱耀焯就是一個不堪謀事的小人,將過河拆橋,棄車保帥演繹的淋漓盡致。

一場風波過後。

朱耀焯看向北堂赫亦說道:“對於邊塞的騷亂,首輔大人怎麼看?”

北元邊境波譎雲詭,瞬息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