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菡吃過粥,柳如煙特別囑咐,今日讓她好好在家休息,不允許去袁氏醫館,也不允許出去。

袁清菡答應得好好的,點頭如搗蒜。

可是等柳如煙走後,袁清菡便把門口的嬤嬤支走了,自己則帶著絳珠東拐西拐出了門。

到了門口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李若愚。

他正在跟張軒宇講話。

兩個人相談甚歡。

李若愚本身就很黑,眼下更黑了,人也瘦削了,邊塞果然很苦。

見袁姑娘來,李若愚和張軒宇遠遠地就給袁清菡行禮。

故人相見,袁清菡本是煩悶的心情稍微舒服一些,壓在胸中的巨石,也稍微清減了一些。

袁清菡走過去寒暄了幾句,便走下臺階,她還有要事去辦。

絳珠扯了扯袁清菡的袖子,袁清菡轉過頭來,便看到李若愚也跟了上來。

遂疑惑地看著李若愚。

李若愚說道:“大人讓我保護您。”

袁清菡說道:“不用了,我就去街上逛一逛。”

老道的事情,她不想讓過多的人知道,尤其是錦衣衛,錦衣衛知道了,也就相當於北堂赫亦知道了。

李若愚面帶難色,說道:“袁姑娘若是這般,卑職不好向大人交代。”

袁清菡沒有辦法,只能跟絳珠上了馬車,還是之前北堂赫亦給她備的馬車。

馬車裡裝潢精美,擺設舒適。

桌案上還有一個牛皮袋,與馬車很不相稱。

袁清菡抬手拿了起來,牛皮袋居然是溫熱的。

不禁讓人疑惑。

就在這時,李若愚翻身上馬,在馬車外說道:“袁姑娘,桌子上有一個牛皮袋,裡面是大人命人備下的雪梨湯,大人說您喝了會舒服些。”

袁清菡鼻子痠痛,下一刻眼淚便在眼眶中打轉,她垂下眼瞼,不讓絳珠看到。

可是絳珠早就看到了,小姐眼圈紅紅,不是哭了是什麼?

李若愚問道:“袁姑娘,可以出發了嗎?”

絳珠知道袁清菡此刻心緒不寧,張口代袁清菡說道:“可以了。”

李若愚說了句“出發”,車伕揚鞭打在馬背上,馬車便開始行進了起來。

袁清菡眨巴了幾下眼睛,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才開啟蓋子,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