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修書一封,說她的任務已經完成,留在世間只會被人詬病,成為他的累贅。

朱耀明哭得歇斯底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緩過來。

之所以能緩過來,還多虧了那宮女託夢給他,讓他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負她。

朱耀明醒來之後,又哭了一頓,從此之後,便振作了起來。

當年北堂赫亦和朱耀慶、朱耀明三人年齡相仿,志趣相投,且都是人中之龍,英雄相惜,建立了很深的情誼。

朱耀明能夠從喪母的悲痛中走出來,這其中很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有北堂赫亦和朱耀慶的開導。

三個人關係如此之好,言語間,放鬆自得,不乏調侃。

朱耀慶英年早逝,在這個世上敢這麼說北堂赫亦的,也就朱耀明一人。

北堂赫亦面不改色,說道:“你的嘴臉就好了?”

朱耀明當然不會生氣,說道:“好了,我是一張臭臉好了,那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是不是因為袁家小姑娘的事情,所以你才鬱鬱寡歡。”

北堂赫亦看了他一眼,將酒杯放下,說道:“你說人怎麼能夠這麼善變呢,明明說喜歡我,可是昨晚她喝醉了酒,卻說還說喜歡白洛霆,要跟人家塞外放羊牧馬。”

朱耀明剛才是調侃之色,眼下正襟危坐道:“白洛霆?袁姑娘不是忘記跟他的事情了嗎?難道想起來了?”

幾句話說得北堂赫亦臉色更加難看。

朱耀明本來是想著寬慰他,沒想到雪上加霜,於是說道:“袁姑娘既然說喜歡你,肯定沒有錯,估計是你聽錯了。”

北堂赫亦說道:“我也希望是我聽錯了。”

朱耀明舉起酒杯給他的酒杯碰了一下,說道:“我有一句話不知道應不應該給你講。”

北堂赫亦毫不客氣,說道:“那就不要講了。”

朱耀明呵笑了一聲,說道:“我還偏要說。袁小姑娘之所以這樣就是你慣的。”

北堂赫亦瞥了他一眼,看向窗外,那裡恰巧有一隻小麻雀從窗前飛過。

朱耀明接著說道:“你就是太慣著她了,以為你很喜歡她,所以便不把你放心上,現在好了吧,你要是按照我說的,跟她保持距離,別讓她這麼快得到你……”

北堂赫亦剛喝了一口酒,聽到這話,一下子把酒噴了出來,說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朱耀明擦了擦噴濺在他衣袖上的酒水,繼續說道:“怎麼就不正經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所以人家小姑娘把你看透了,所以才不把你放心上。”

北堂赫亦舒了一口氣,說道:“我本來沒有想著這麼快確定兩人的關係的,但是白洛霆進京對我的衝擊太大了,而且……”

朱耀明接著說道:“而且,看著心愛的人纏著你,你控制不了自己了是不是?”

北堂赫亦不置可否,算是預設他說的對。

朱耀明臉上是恨其不爭的神情,說道:“讓我說你什麼好,堂堂的內閣首輔,叱吒風雲的大將軍,運籌帷幄,指點乾坤,怎麼到了感情這方面便變傻了呢?你沒有聽過那句話嗎?太容易被人得到就不會被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