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菡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以張軒宇的小膽兒,早都說的一乾二淨了。

不知道為什麼北堂赫亦對白洛霆有些一種莫名的警戒和介意。

她還是打消他這些念頭吧。

袁清菡故作傷心地說道:“我在想我的香包被人搶走了,估計孃親又要數落我一番了。”

北堂赫亦淡淡地說道:“被誰搶走了?”

袁清菡臉上滿是嫌棄,說道:“還能有誰,一個討厭得不能再討厭的人。”

說到這裡,袁清菡稍微鬆開了手,離北堂赫亦遠一些,這樣能夠更清楚地看清北堂赫亦的神情。

袁清菡臉上掛著委屈,皺巴著小臉撒嬌道:“大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有人欺負我,欺負你的女人。”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強調是北堂赫亦的女人了,看北堂赫亦的神情似乎很受用。

袁清菡心中愜意,心道:果然把他哄開心了。

北堂赫亦簡短地說道:“說來聽聽。”

袁清菡發現這樣抱著他有些累,就把雙手放了下來,小手抓住他的衣袖。

與此同時,北堂赫亦託著她的後背,將她扶起,讓她端坐在自己腿上。

好傢伙,這是要好好聽她說的意思。

這一舉動,更暴露出北堂赫亦有多在乎白天發生的事情。

她對白洛霆的厭煩似乎還要再加一些火候才行。

袁清菡拿小手在他繡著龍蟒圖案的衣袖上摩挲著,撅著嘴說道:“就是今天我去袁氏醫館的路上,被白洛霆的人給抓住了,非得讓我給他的一個手下治傷,好不容易治好了,本以為他會放我走,可是他卻搶走了我的香包。張統領氣不過就跟他打了起來。可是白洛霆武功實在是太高強了,也就你能打敗他。”

袁清菡心道:好樣的袁清菡,闡明事實的時候還拍了北堂赫亦的馬屁,實在是太聰明瞭。

她側過身抓住北堂赫亦的衣襟,說道:“大人,怎麼辦我這次是死定了,雖然我孃親會給我繡很多這樣的荷包,可是每個荷包她都是認真繡出來的,要是被她發現不見了,我又要被罵的狗血淋頭了。”

袁清菡你實在是太棒了,一下子就點名了這個香包的數量,並不那麼重要。

北堂赫亦聽了應該沒那麼生氣了吧。

她邊說邊給自己打氣。

北堂赫亦說道:“我明天給你拿回來。”

袁清菡驚訝道:“你不是後天才見他嗎?”

北堂赫亦說道:“本來是,現在變了。”

袁清菡擔憂道:“你不會是因為我的原因吧?”

北堂赫亦看著她那雙秋水一般的眼睛,不回答反而說道:“香包明天我給你拿回來。”

袁清菡若是沒有上一世的經驗,根本看不出北堂赫亦眼中的試探。

北堂赫亦這麼霸道的人,怎麼可能允許她繼續用別的男人碰過的東西呢?

更何況是北堂赫亦似乎十分介意的白洛霆。

袁清菡的小手從北堂赫亦的衣袖上拿開,然後開始抓起他修長的大手,玩弄起來。

他的虎口處有薄薄的一層繭,摸上去有一點粗糙。

這是他經常使用兵器造成了。

北堂赫亦真的是一個相當自律的人,即使現在身份高貴無人可比,但是他仍舊不改之前練劍的習慣。

袁清菡邊玩弄他的手邊說道:“你拿回來就幫我扔了吧,被那個討厭的人摸過了,我才不要再用呢。”

北堂赫亦似乎輕笑了一聲,說道:“那就不怕你的孃親數落你嗎?”

袁清菡噘著嘴說道:“那我也不要用他碰過的東西。”

北堂赫亦問道:“你就這麼討厭他?”

袁清菡放開他的手,摟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點了點頭,說道:“大人,明天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他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