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赫亦走在前面,袁清菡等著他上馬車,然後自己再上,沒想到北堂赫亦竟然站在馬車跟前,向她伸出手。

袁清菡笑得燦爛,扶著北堂赫亦的手便上了馬車。

今生,這是第幾次牽手了?至少三次了吧,想到這裡,袁清菡的心裡面美美的。

他的手修長寬大,很是好看。與她柔軟的小手比起來,他的手有些堅硬,但是卻充滿了力量,被這樣一隻手握住,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安全。

袁清菡坐上馬車,便看到北堂赫亦低身上了馬車。

馬車裡面裝潢很是別緻,座椅很是軟和,還有有很多五邊形的軟墊子,那軟墊子花紋很是別緻。

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然用這樣的軟墊子,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經常坐馬車的是一個女人。

袁清菡本是抿著嘴笑著,當北堂赫亦看過來的時候,扯了一個笑容給他。

北堂赫亦坐定,看了袁清菡的膝蓋一下,說道:“膝蓋不疼了?”

剛才她在他身邊就像小麻雀一般蹦蹦跳跳的,他早就想提醒她。

袁清菡傻笑道:“看到你,我就不疼了。”

北堂赫亦沒有接話,而是咳嗽了一聲,對外面的人說道:“走吧。”

軟轎立刻被抬了起來,向宮外走去。

剛才因為炎彬在,所以袁清菡沒有問出那個問題。眼下炎彬不在了,她嘴唇動了動,不知道怎麼問才好。

她害怕問得太直白,會把北堂赫亦嚇跑。

北堂赫亦看到她左右為難的樣子,覺得好笑,說道:“說吧。”

袁清菡立刻直起了身子,露出潔白的貝齒,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有話要跟你說?真是太神奇了。”

北堂赫亦看了她一眼,然後看著窗戶外面。

馬車一搖一晃,他也跟著輕微晃動著,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袁清菡已經習慣他的冷淡了,前世,剛跟北堂赫亦接觸的時候,北堂赫亦也是這幅冷冰冰的熊樣子,直到兩個人好了之後,才知道他簡直是冰與火的結合體。

前面是冰冰冷冷,後面便是火火熱熱,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也會說些那情女愛的混賬話。

前後對比真是天壤之別,讓人難以相信是同一個人的行徑。

袁清菡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說道:“你剛才跟尹雪怡說我是你的人,是認真的嗎?”

北堂赫亦好看的丹鳳眼看了過來,可以說是毫不猶豫地說道:“剛才只是權宜之計,你不要放在心上。”

袁清菡不無失落地說道:“我就知道是這樣,你當真對我沒有一點兒興趣嗎?”

她的眼睛好像帶著鉤子,臉上又都是嗔怨,看得人挪不開眼。

北堂赫亦沒想到他早晨隨口說的一句話,她卻還記得。

他不否認自己是動了心,兩年前他便動了心,可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可是他的身份他從事的事業都太危險,不能夠給人安安穩穩的生活。

所以他一直將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包括現在,雖然她嘴上說喜歡他,可是他心裡去沒有底,這突然的轉變便是從那次落水開始的。

可是他不相信袁清菡會喜歡他,而且之前袁清菡有多害怕他,討厭他,他很清楚。

一個人這麼快的轉變,不得不讓人懷疑,所以,面對疑點重重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吐露心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