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天啊,他犯了錯請直接懲罰他吧。

這拿個騷包來辣他眼睛,還能再杯具一點嗎。

“好了打住,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哪的?”姜虞抽出一根菸草嚼在口中,迫使自己鎮靜下來,然後眯著眼睛看向崔文生。

“是姜四喜。他知道我是叔父扔進軍營一手培養的之後,就放了太傅您的位置。聽說,太傅秘密養了一支軍隊啊。”崔文生扭頭,笑眯眯地看著姜虞。

刑天:“??!”

原來太傅要帶他去的地方,是他養兵的地方?!

原來太傅真的和夫人所說一般,他秘密籌謀著養了一隻軍隊?!

這……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啊!

姜虞:“?!!”

我了個大槽,姜四喜你個二五仔你連這個都敢說出去,你腦袋嫌待不住了想搬家是吧?!老子回去就成全你!

遠在鄴城的姜四喜莫名感覺脖子一涼。

他縮了縮脖子,看向旁邊笑眯眯的老鴇,頓時毛骨悚然:“媽媽,我是來向你問有沒有什麼來路乾淨的姑娘的,你不要用這眼神看著我啊,我不賣身的!”

再這麼看下去,他感覺他要清白不保了。

“有,自然有啊。只要小哥——”老鴇伸手,從姜四喜的髮梢一路往下輕輕撫摸,笑得淫·蕩至極,“願意陪上我一晚,我便免費為你準備百八十個姑娘。”

“??!”

“真的??”姜四喜本來是一臉抗拒的,但一聽到老鴇的話,頓時目光一亮。

他來找那些妓子,是要帶到軍營做不賣身的軍妓的,而這老鴇,是這兒最好,勢力最大的老鴇,她手底下的人大多是家世清白,從官入奴的。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貨賣人貴得很,還特麼……死好色!

“當真。若你不信,我現在可以寫書畫押,以我這窯子做擔保。”老鴇舔了舔唇角,目光往下撇去,“只要,你讓姑奶奶好好爽一回。”

“……行。”

姜四喜欲哭無淚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少爺啊,為了你的未來,他他他,他可是把自己的童子身都要交代出去了啊!

姜虞聽得到姜四喜的心聲嗎,他當然聽不到啊。

此時此刻,姜虞正被某個人的換裝秀給震驚得還在四處找下巴呢。

當然,換裝的不是刑天,而是那個騷包到讓看到他的人都想上去揍兩拳的崔文生。

看著從軍營中緩緩走出來的公子,姜虞掐了一把刑天:“刑公子,我不會在做夢吧,這真的是那個娘炮崔文生?”

刑天:“……不會。”

你掐的是我,疼得是我,你當然不會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啊。

還有,娘炮是啥?

兩人面前的公子長髮高束,身著白鎧,俊俏的臉沒有一分往昔的騷包輕佻,只有和軍營十分貼切的肅穆與威嚴——他握著一柄紅纓長槍朝這裡緩緩走來,每一步都走出了大將軍的姿態。

“怎麼樣?”崔文生挑眉。

姜虞回神,感嘆一句:“是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