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瓘走了進去,看到整個靈堂只有姜虞孤零零一個人跪在前面,在那裡守著合上的棺材。

他插了三支香在爐中,跪在蒲團上拜了拜,準備起身離開。

“殿下,您還記得那一日,周國皇帝宇文邕問臣的話嗎?”姜虞忽然抬頭,看著臺上姜元氏的墓碑,出口問道。

“定修兄,叛國是夷滅三族的重罪,你可要三思而後行。”高孝瓘淡淡開口,

“而且,周國朝堂掌控在大冢宰宇文護的手裡,宇文邕充其量不過一個傀儡,他根本護不住自己手底下的人。”

是了,在回到齊國以後,高孝瓘就打聽了周國的情況。

當知道宇文邕只是一個傀儡之後他,他就安下了心。

只要宇文護在一天,宇文邕就沒有用武之地,姜定修也就不會投誠宇文邕。

所以,他只要讓周國細作扶持宇文護,讓這兩人明爭暗鬥去。

姜虞神色不改地看著墓碑,眼底卻醞釀起仇恨的風暴。

【宇文邕絕對不是傀儡,他養的私兵和殿下你的一樣多。】

【如果我猜的不錯,很快……很快宇文邕就會殺了宇文護,將周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去投靠宇文邕,幫助他滅了齊國,完成中原大一統。】

【老孃,我會親手宰了高演的,你放心。】

【該報的仇咱得報,咱不能跟傻子似的忍。】

高孝瓘:“?!!”

不對啊,夢中宇文邕這個時候都還在戰戰兢兢地想著怎麼活下去,怎麼就養起私兵了?

但是他一想到因為姜虞的存在,無意間改變的一些事情,頓時也就覺得不驚訝了。

姜定修就是一個變數,他一動所帶來的後果都是無法猜測的。

雖然有點誇張,但真的可以這麼說,姜定修這個二五仔,他決定著這個時代的命運。

不能讓宇文邕成長起來,雖然……打心眼裡他很看得起這人。

哎,看來接下來有的忙了。

高孝瓘撫著腦袋悄然離開。

“叮!檢測到位面之子屬性發生異樣,黑化進度百分之四十五。”

當緩過勁兒來後,高演又想治姜虞的罪了。

這時,南方忽然傳來洪澇和地震的訊息。

百姓們死傷無數,流民紛紛逃往北方。

大臣們紛紛上書申請發放儲存的救濟糧,又請求讓姜虞去南方治水。

姜虞能治瘟疫,一定也可以治水。

這下子輪到高演犯難了。

他前不久還想治罪姜虞,這會要讓他南下治水,這不打自己的臉嗎。

但是國難當前,高演只能厚著臉皮讓高孝瓘帶著聖旨去太傅府,請告假不上朝的姜虞南下治水。

聽到訊息後,姜虞樂了。

【洪澇?地震?】

【報應啊,活該你個狗皇帝!】

【想求老子,門都沒有!】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