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當著郭定先的面,以全城百姓的命來威脅——直接就這麼地綁走了一臉懵逼的姜虞。

“姜太傅被綁走了,現下該如何是好?”咸陽郡主看著山賊們揚塵離開的背影,蹙眉擔憂開口。

姜虞的命十分重要,如果他有一個閃失,也許到時候滅了一城百姓的不是山賊,而是——

那位。

咸陽郡主的目光微微一深。

她雖然只是斛律須達的女兒,但是對於宮中的那些密辛,還是常常聽自家嘴瓢老爹有所提及。

這個高演的喜怒無常,較之高洋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城府極深,為了皇位可以隱忍這麼久,甚至親手殺了高洋,親手殺了高殷。

這樣的人坐上大齊皇帝的位子,百姓們的命只會變得更加廉價。

什麼良善的政策,那都是他虛偽的表面罷了。

而太傅此行……

也許真的凶多吉少哦。

“我這就帶些人馬去搜尋山賊蹤跡,你回頭寫一封信給斛律小將軍,讓他帶上兵馬剿匪。”郭定先眯了眯眼睛,目光沉沉地離開。

咸陽郡主點點頭,嘆了口氣回到府邸悄然寫了一封密信給斛律須達。

看到這封信之後,斛律須達痞壞的臉不痞壞了。

旁邊偷看信的內容的斛律恆伽,淡定的臉不淡定了。

這姜太傅要是死在山賊窩子裡,憑那偽君子……啊不憑他們皇帝爺的性子,那不得滅了蘭陵一城的人啊。

“我這就帶上十萬兵馬離開鄴城剿匪。事不宜遲,我先斬後奏,皇上定會理解我的!”斛律須達凝重地捏著信離開。

斛律恆伽看著自家兄長毛糙的樣子,忍不住扶額。

兄長到底不適合混官場啊,那偽君子的性子還沒摸透嗎。

這要是先斬後奏,憑人家懷疑的本事,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你砍了再去查你冤屈的。

憨批兄長,還得他來擦屁股。

斛律恆伽寫了一封奏摺上奏高演,在高演準允並又撥給他五萬兵馬後,斛律恆伽這才鬆了口氣,和斛律須達一起帶兵連夜離開鄴城。

這邊,姜虞被套上頭套稀裡糊塗一陣顛簸,等到頭套被摘下來之後,他赫然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臥槽狗蛋?你怎麼又跑齊國來了?”姜虞看著來人,下意識抽搐嘴角。

“二愣子,你瞧清楚,此處乃是我大周皇宮。”宇文邕伸手給了他一個糖炒板栗,淡淡開口。

姜虞齜牙咧嘴地四下環顧,發現這裡的裝潢和齊國有些區別,頓時反應過來了一件事。

那群山賊是宇文邕派人假扮的,就為了在周軍進攻的時候支走大佬,然後趁此機會直接將他綁走。

誒……這……這麼巧合?

“那不是巧合,戰爭是我刻意引起的。如果不引開高長恭,我便不能將你綁來周國。”猜到某人的狐疑,宇文邕瞥了一眼某人滿臉的震驚,忽而一臉嚴肅又誠摯地開口,“姜定修,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你就這需要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姜虞艱難地晃了晃自己被五花大棒的手腳。

“……我的鍋我的鍋。”

宇文邕掏出一把長劍,在某人驚悚的眼神下,麻溜地一劍劈了下去。

“差一點,我就要進宮了。你夠狠啊狗蛋。”捂著自己逐漸變得溫熱的褲襠,姜虞咬牙切齒地盯著宇文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