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和姜明遠跪了一宿,在高孝瓘的暗中言說下,姜元氏慷慨揮手,二人哆哆嗦嗦去泡了一晚上溫泉。

【溫泉,我愛你!】

【蕪湖~】

【我愛洗澡,面板好好,哦哦哦~】

高孝瓘:“……”

得,今晚又要被洗腦了。

第二天,姜虞起了個大早——他被侍從們架起來,直接抬到了族長姜老的院落前。

姜老正坐庭院中間,一聲冷哼,姜虞就被侍從們扔到了地上。

【臥槽我的臉!】

高孝瓘一個激靈,驟然驚醒。

看了看才亮起來的天色,他默默扶額。

姜定修你個二五仔,唱一晚上神曲就算了,大清早又搞什麼鬼。

他沒有了睡意,乾脆下榻開始晨練。

姜虞摸著被砸在雪地裡的臉痛苦抬頭,對上姜老怒氣沖天的眼睛,頓時心頭咯噔一聲。

【玩球,又要跪闆闆了。】

他的膝蓋到現在都還在痛。

他的統子到現在都還在裝死。

“祖父……不知清早喚孫兒前來,有何貴幹?”姜虞點頭問好,咧嘴諂笑。

【求求爺爺,別讓我跪闆闆了。】

“姜明遠何在?”姜老嫌棄地收回眼神,淡淡問道。

“爹,我擱這兒呢。”姜明遠打個呵欠慵懶走來,迷迷糊糊地半睜半閉著眼睛問道,“出啥事了,家裡誰死了?”

“……上家法。”

姜明遠:“??!”

姜虞:“??!”

王德發?!

【我特麼……我蚌埠住了。】

【爹啊你太坑兒子了,老爺子都不打算給我安家法了,你大早上這一問候……我又要跪闆闆了!】

【哎呀我佛了。】

正在扎馬步的高孝瓘微微一頓。

雖然很慘,但他還是想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