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姜虞的一席話,高孝瓘心頭一震。

活字印刷要是被運用出來的話,那些源遠流長的文化就可以被很好地傳承下去,再輔佐科舉,這不久很漂亮了麼。

高孝瓘從來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當即請奏高洋給姜虞加一些時間,整出那活字印刷出來。

看到奏摺之後,高洋興奮之餘,對這姜虞越發好奇起來。

這姜愛卿,還能帶給他多少驚喜呢。

他批准了奏摺,很快便有一百個工匠跑到尚書府門口,等待著某位尚書大人的召見。

只是左等右等不見人,工匠們下意識以為尚書大人還在撰寫題目,不由紛紛感慨起來。

這姜大人,真乃他大齊之福啊。

而這位被別人腦補的主角,此刻卻悠哉悠哉地坐在庭院之中,一邊納涼,一邊靠著自制的串串。

開工?不存在的。

烤串串摸魚不香嗎,非得頂著大太陽去烤爐子,腦瓜子有病呢我才去幹這事兒。

“少爺,他們都在外頭候著呢,您見見吧。”這時,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走進來,苦巴巴地看向姜虞。

“說我病了,去不了,該日開工。”姜虞揮揮手,正要揮退侍從,忽然覺得聲音挺熟,抬頭一看,不由嘴角一抽,“姜四喜,你不是在燕郡幫我守金子的麼?”

原來,這姜四喜正是那一日讓某人以為自己沒了清白的侍從心腹。

“少爺啊,那金子被山匪搶走了……”姜四喜摸著腦袋,訕訕開口。

“哦……嗯?!我擦你再說一遍?!”姜虞反應過來,噌一下站起來,手上的串串掉在地上都不帶眨眼心疼一下。

“金子被跟過來的山匪搶走了……”姜四喜聲音越說越小,到後面幾乎沒有聲兒了。

少爺的眼神好恐怖,好……絕望?!

姜虞當然絕望啊。

【嗚嗚嗚,天殺的山匪,我好不容易攢出來的私房錢啊。】

【我泡妹子的老本錢沒了,你還我小姐姐!】

也許是氣到了極點,姜虞的眼眶都冒出了淚點子。

翻牆走進來的高孝瓘微微一頓,下意識有些心虛。

額,要不改日再來?

但是一想到姜虞要拿那些錢去貢獻給對面的大周,高孝瓘心頭的心虛和愧疚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愧疚個錘錘,該愧疚的不是這個姜定修嗎。

“定修兄啊,你這是在做什麼?”念及此,高孝瓘十分心安理得地走過去,盯著地面上的炭火和那上面的架子與用竹籤串起來的食物,不由挑眉。

“殿下?你怎麼來了?”高孝瓘趕緊收起痛苦面具,舔著臉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