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太子之位本就是您來決定!眼下這個局面,除了老四適合被立為太子之外……咱們兄弟幾個,您也不必抱希望了!”

說著,他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大哥被打成了殘廢。”

“二哥被貶為庶人。”

“我,就是個酒囊飯袋。”

宋承軼放下手,“父皇,老四知道嗎?”

不等宋靖雲回話,坐在容玦身邊的宋唯便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了!三哥,咱們四個人中,眼下就只有你還不知道呢。”

他們四個人,指的是他們在場的死人——容玦,宋唯,宋靖雲與宋承軼。

“我當然同意了!”

宋唯又道,“玦哥能力出眾,凌駕於咱們所有人之上!讓玦哥來做這個太子,我舉雙手贊成!”

“可是……”

宋承軼猶豫了一下。

在宋靖雲的巴掌還沒落在身上之前,他趕緊解釋道,“可是父皇,兒臣不是不贊同讓容玦做太子!只是,只是他不是護國公府的世子嗎?!”

宋承軼的意思是,容玦是容立群的兒子,並非宋靖雲之子。

如此,又怎能被立為太子?!

他眉頭緊皺,“父皇,兒臣知道容世子能幹,您也看重他信任他!”

“但是如此一來,不合祖制規矩啊!就算兒臣等沒有意義,但是朝中那些大臣,未必沒有意義!”

尤其是那些個文官。

平日裡在朝中,最喜歡懟人的也是他們!

稍不如他們的意,就會揮著筆寫進史書中,讓他們“遺臭萬年”!

比如他宋承軼吧……

早就被那些酸臭文臣“載入史冊”,說他是個酒囊飯袋、是個飯桶、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幹大盆飯”的乾飯王!

載入就載入吧,他宋承軼佛系,也懶得跟他們計較。

反正,他原也就喜歡吃。

這些文臣將他的喜好添油加醋的放大記載下來,他也不在乎。

為了吃,他可以不要臉!

但是,他能不要臉,卻不能讓父皇沒了臉,讓整個皇室被那一幫文臣戳脊梁骨啊!

宋靖雲看向他的眼神愈發的意外了。

他原以為,這個傻兒子當真只會乾飯呢!

誰知他還能有這樣的腦筋,會想得這般深遠?!

看來,宋承軼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宋靖雲收回目光,語氣意味深長,“若朕現在告訴你,玦兒他本就是朕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