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容玦有什麼事瞞著她,溫品言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臉上笑意也逐漸消失了。

不過,她倒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她轉念一想,她是溫家老祖宗一事,不是到現在也還瞞著容玦嗎?

容玦有精神分裂症,已經被她知道的事兒,不是也還瞞著他嗎?!

還有,她來自二十一世紀……

算起來,她可瞞著容玦好幾件事呢!

就算要生氣,也該是容玦生氣才對!

這麼一想,溫品言便又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祖父,其實方才團寶分析的不錯。我也覺得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十有八九是宋承錦!”

宋承錦此人,本就偽善至極。

他連容玦都能騙過去,騙得他這些年與他稱兄道弟,為他鞍前馬後。

也是近兩年,才發現宋承錦的真面目……

可想此人,心機到底有多深沉!

“沒有證據的事兒,可不要對外說起。”

溫老爺子叮囑她,“言兒,這京城便是一個大染缸。這染缸水之深,無人得知!能探得到底的人,只有一種人。”

——死人!

若想在京城安身立命,便要學會則言而出。

“我知道,祖父不必擔心。”

溫品言點點頭,又轉頭看向團寶,“團寶,今日太姥爺的教誨,你可要謹記在心。”

“嗯,我知道啦,孃親,太姥爺!”

團寶拍了拍手,“昨兒上午小舅舅……”

話剛出口,團寶就及時改口了,“昨兒上午,段寶玉來找過我,說今日約我一起上街遊玩!眼下時辰不早了,我出門啦!”

若溫品言還是段嬰寧,段寶玉的確是團寶的小舅舅。

但如今,她是溫品言,與寧遠侯府沒有半點干係!

那麼段寶玉,自然就不是團寶的小舅舅了。

他的舅舅們,都是溫家公子!

“團寶,別去了。”

溫品言搖了搖頭,“寧遠侯府昨日事情鬧得不小,想必寶玉也無心與你上街遊玩了。”

她去寧遠侯府,已是午後的事了。

那會子,段寶玉已經早早去見過團寶。

可誰能想到,昨日會鬧出這麼大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