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嶺山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即便是他們馬不停歇,只怕也要近七日的日夜兼程,才能抵達風嶺山。

而且他的地圖,地標都很簡單。

可段嬰寧給他的這地圖……非但有詳細標註,甚至還是五顏六色的呢!

“這是?”

他只看了一眼,便有些驚訝地看著段嬰寧。

“地圖啊。”

段嬰寧頭也不抬。

見她要擦藥,如風識趣地站起身,到一旁去守著了。

段嬰寧背過身去,一邊擦藥一邊解釋道,“這地圖你沒見過吧?這可是我費盡苦心畫出來的,整個東臨王朝的所有地名地形,都在其中。”

她厚顏無恥地說道。

珍珠大佬:“呸!臭不要臉!你怎麼不說世界地圖都是你畫的?”

好在容玦聽不見珍珠的聲音。

段嬰寧乾笑著搪塞過去了。

聞到那股子濃郁的藥香味,容玦便知她的腿已經被磨破了。

他收起雜念,認認真真地檢視地圖,打算尋一條最近的路,早日趕往風嶺山!

可越看這地圖,越是令他錯愕。

這哪裡是地圖?

分明是縮小版的東臨王朝啊!

即便是他博覽群書,見慣了大風大浪。但是段嬰寧給他的這張地圖,的確是他從未見過的“稀奇玩意兒”,一時間容玦竟是看得入了迷。

段嬰寧擦好藥後,疲憊地倒在他膝蓋上睡了過去。

只歇息了不到兩個時辰,段嬰寧便猛地驚醒過來。

方才,她做了個可怕的噩夢……

驚醒後,她滿頭大汗。

這會子已是子時過後。

容玦也在閉目養神。

他一隻手放在她肩膀上,一隻手放在膝蓋上,她身上披著一張薄薄的毯子。

如風正在不遠處守著,讓段嬰寧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

深夜的密林中,只有偶爾幾聲鳥叫,打破這寂靜的夜晚。

山谷中的風,吹得人有些發涼。

段嬰寧滿身都是汗,被這夜風吹著更覺寒涼刺骨。

她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正打算將毯子披在容玦身上,哪知他卻突然睜開了眼,雙手護著段嬰寧,聲音低沉有力,“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