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段嬰寧像是要“交代遺言”的樣子,容玦眼神微微一變。

“寧兒。”

他開口打斷了她,“不論有什麼事,等咱們從風嶺山回來再說。眼下還是先準備一下去風嶺山的事吧!溫老爺子的病情要緊。”

“不,我就要現在說!”

她怕此去風嶺山,便再也沒有機會告訴容玦了!

段嬰寧轉頭看了一眼滿屋的太醫……

“咱們出去說。”

她拽著容玦出了門,兩人來到長廊盡頭。

這裡有一面爬山虎的牆,在鬱鬱蔥蔥的爬山虎下,有一張石桌。

段嬰寧牽著他在石凳上坐下,她也一本正經的在他對面坐下,猶豫半晌才想好該怎麼開口,“其實,我還沒有正式告訴你。”

“團寶是你的兒子吧?”

雖然這件事……容玦早就知道了!

當初段嬰寧告訴團寶的時候,他就躲在門外偷聽呢!

方才段嬰寧說有事兒跟他說時,容玦心下還有一絲緊張。

人啊,在面對未知事物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生出一絲顧慮、一絲難以控制的緊張。

即便是容玦也不例外。

眼下聽段嬰寧這麼一說,他不由微微一笑,“寧兒,這件事你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我說過了?”

段嬰寧微微一愣。

她何時對容玦說過?!

這不都是容玦一直自個兒對外宣稱,說團寶是他的兒子嗎?!

“不管我有沒有說過,反正現在我正兒八經的跟你說一次!團寶,的確是你的兒子!”

容玦見她說得認真,心想還是得捧個場吧……

於是,他走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寧兒,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比真金還要真!”

段嬰寧一臉嚴肅地點頭,“不說別的,就團寶那張與你一模一樣的臉,你也該相信他就是你的兒子啊!或者……要不我給你們做個親子鑑定?!”

“親子鑑定?”

容玦不解,“那是怎麼做?”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兒呢!

真新鮮!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