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並未頂撞溫老爺子。

剛剛溫老爺子那般責罵,容玦也並未還嘴。

可見他心裡,的確是敬重溫老爺子。

否則也不會受這窩囊氣!

況且,這裡本就是護國公府,溫老爺子一個客人,居然還反客為主這般叱罵容玦……容玦都能忍氣吞聲,足以見對溫老爺子的敬重與愛戴!

因此,段嬰寧這幾句話還算客氣了!

“我聽說過登門拜訪做客,卻沒有聽說過登門問罪、登堂入室的呢!”

她沉著臉,語氣卻不那麼好聽,“溫老爺子這是把護國公府,當做你們溫家了不成?!”

“原容玦也沒錯,你憑什麼來興師問罪?!”

“溫老爺子這是覺得,你們溫家的人都可以隻手遮天,在京城橫著走不成?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番話,把溫老爺子給問住了。

容玦也有些錯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段嬰寧。

在看到她身後一閃而過的如風時,容玦便什麼都明白了。

想來這一切,都是如風這個狗東西搞的鬼!

這會子,他卻顧不得質問如風。

他趕緊上前,擋住了溫老爺子的視線,也擋住了段嬰寧的身影。

好在方才溫老爺子是正對窗戶,身子斜斜的對著門口,因此段嬰寧突然出現,溫老爺子並未第一時間看到段嬰寧的模樣。

“寧兒,你怎麼來了?”

容玦眼下無心與她解釋,只想著趕緊將她支開。

他用高大的身影,將段嬰寧給遮掩的嚴嚴實實,溫老爺子壓根兒看不見她。

“父親帶著團寶不知去哪裡玩兒了,要不你與娘去找找他們吧!”

段嬰寧怎會聽不出,容玦是故意要把她支開?

但這時候她怎麼肯離開?

她就是來為他出口氣的!

“不必找了,既然是父親帶著,團寶便丟不了。”

段嬰寧不依,仍舊不依不饒地說道,“素聞溫老爺子德高望重,最是明事理!就連皇上都要敬重、禮讓溫老爺子三分。”

“原以為溫老爺子當真如同傳聞中這般。”

“哪知,竟是小女子想多了呢!”

溫老爺子:“……”

這是哪裡突然冒出來的野丫頭?!

這些年來,誰人對他不是聞風喪膽?!

他的名字,便是最有震懾力的存在!

誰敢對他有半點不敬?!

哪知今日,這個臭丫頭竟是敢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個老糊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