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她都懂。

但讓段嬰寧就這麼低頭,才沒有那麼容易!

她輕哼一聲,“誰說出不去?你不是武功高強嗎?來,你把門給我砸開!”

她順手抄起桌上的花瓶,遞給了容玦。

容玦:“……我不砸。”

“你不砸,我砸!”

說著,段嬰寧抓起了手邊的椅子。

她一咬牙,眼瞧著就要一椅子砸過去了……

容玦及時阻攔下來,“嬰寧,冷靜一點!”

他無奈的說道,“眼下不知門外有沒有人,萬一傷到人怎麼辦?”

段嬰寧遲疑了一下。

趁著她遲疑的功夫,容玦立刻拿下她手中的椅子,“你先坐下。我還有幾件事,要好好與你談談,咱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

趁著這個功夫,他得化解段嬰寧心中對他的仇恨啊!

他知道,先前是他不對。

說什麼段嬰寧“水性楊花”、說什麼她這樣的女人云雲。

他知道,這些話段嬰寧平日裡一定聽得不少。

表面上瞧著她滿不在乎。

可實際上,容玦知道,這些話他說出來便不同了。

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便猶如落在段嬰寧心口上的一根刺!

會刺痛她的心!

他眼底的愧疚,一點點的浮了上來,“嬰寧,之前我說過的那些話,你不要往心裡去。畢竟有的話,並非我心中真實想法。”

他垂眸,盯著腳尖,一時間不知眼神該往哪裡看,就是不能看段嬰寧。

否則,一旦對上她那雙清澈的雙眸……

他心中的愧疚,便鋪天蓋地的湧上來,似乎將他整個人都給淹沒了似的!

他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

“這些年來,我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

這話聽著有些矛盾。

但是容玦的感受,段嬰寧明白!

他擁有雙重人格,而且是兩種截然不同、很是極端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