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日,容玦都賴著不肯離開。

雖說他的傷瞧著有些嚴重,但段嬰寧的藥都是極好的,因此不過幾日就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可這廝如今臉皮厚度堪比城牆,任由她怎麼趕都趕不走。

單是容玦臉皮厚倒也罷了。

偏偏團寶這個小“叛徒”,如今左一個“容叔叔”,右一個“容叔叔”。

成日裡張口閉口都是容叔叔。

就差直接將自家孃親打包,親自送到容玦床上去了!

看著父子二人親密無間的樣子,段嬰寧不禁在心下感慨。

如今團寶和容玦,都還不知彼此的身份。

若知曉他們當真是父子倆的話……

只怕她這個孃親,得被團寶拋到九霄雲外去吧?!

段嬰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日,容玦說有事要出門,便帶著團寶一起去了。

段嬰寧閒著無事,剛打算去見段清風,想著在長安街盤下一間鋪面,做點子什麼生意。畢竟她如今也算是脫離了寧遠侯府,總得有個什麼事情做。

否則她吃穿不愁,總會引起旁人懷疑是哪裡來的銀子!

而且她若不忙碌起來,整日裡閒散的都要發黴了!

有點子事情做,好歹也能讓她將與容玦這個狗男人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拋開!

人啊,只要忙起來,就會忘記一切煩惱!

哪知剛出門,就見宋承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

見她出來了,她連忙衝她招手,“嬰寧姐姐,嬰寧姐姐!”

宋承鈺雖壓著聲音……

可這位嬌嬌公主,顯然沒有“做過賊”。

她這壓低聲音,仍是響徹了半條街……

看著宋承鈺雖鬼鬼祟祟、卻仍大的出奇的動作,段嬰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丫頭,是生怕旁人沒有瞧見她躲在一旁麼?

“承鈺,怎麼了?”

她翻著白眼走近,“你堂堂公主,這是在做什麼呢?”

“嬰寧姐姐,容玦哥哥可在?”

“你是來見容玦的?”

段嬰寧搖了搖頭,“他出門去了!若你有事,怕是得晚些時候再過來了。”

容玦只說出門有事,也並未與她明說是什麼事。

段嬰寧就算心下疑惑,卻也咬著牙沒有問出口。

她若問了,不就代表她當真關心他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