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嬰寧有些緊張。

容玦便沒有繼續靠近——他知道這個女人,不能逼得太緊。

若是逼得太緊了,她便像是一直烏龜,會將頭縮排烏龜殼裡面!

能留下養傷,能與他們母子二人如此生活在一起,哪怕只是最近一段時日而已……容玦心裡也已經滿足了,知道這樣的日子可遇不可求。

畢竟,眼下段嬰寧還不願意接納他。

因此,他不敢繼續上前,只停在了原地。

“段嬰寧,你就承認了吧,你關心本世子。”

“我承不承認與你何干?”

段嬰寧咬著牙,還要死鴨子嘴硬。

看著他眼中的笑意,她只覺得周身不自在,就連手心都浸出了一層薄汗……

她眼珠子一轉,轉移了話題,“你去哪裡了?大清早的就不見人影。還有你身上這血腥味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

“莫不是,你大清早殺人去了吧?!”

說著,她臉色有些古怪,“我是不是發現了你什麼秘密?你不會對我也殺人滅口吧!”

她故意這樣說,就是為了讓自己放輕鬆而已。

容玦低低的笑了起來。

有時候他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

他今日雖然沒有殺人,卻也的確幹了一件大事!

再抬眼時,他眼中神色已經變得嚴肅。

臉上笑意不再,整個人看起來便多了幾分嚴厲,似乎又變成了平日裡那個陰冷可怕的容世子了!

“你可知,周氏為何能這麼快就回侯府?”

容玦發問,問題來的有些猝不及防。

段嬰寧愣了一下,“你大清早就是為了去調查這件事?”

“難道這件事不夠重要?”

容玦反問。

“是挺重要的。只是我以為……”

段嬰寧遲疑了一下,“我以為你去調查那溫家大小姐與段清雲之間的關係了呢!畢竟那溫家大小姐平白無故綁架了團寶,我總覺得這事兒有古怪。”

她這番話說得再自然不過。

那模樣似乎是在說:團寶都被人綁架了,你不去調查綁匪,居然還去調查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她說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