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說各的,儼然是雞同鴨講。

最後,段嬰寧實在忍不住了,一巴掌落了下去,咬緊牙關沒好氣地低喝一聲,“容玦!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這一巴掌,正中胸口。

容玦悶哼一聲,臉色開始泛白。

段嬰寧下手不輕,即便是低喝一聲,也驚動了熟睡的團寶。

好在到底只是個孩子。

團寶被驚到了,只是翻了個身,繼續沉睡了。

見兒子沒有被驚醒,段嬰寧這才鬆了一口氣。

見容玦臉色發白,眉頭緊皺。

想著他方才也裝作很疼的樣子,便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別以為你故意裝疼,我就會下手輕一點!你這一招,在我面前沒用!”

這一次,容玦沒有再調笑。

他只抬眼看了段嬰寧一眼,便將眼中的痛楚壓了下去。

“嬰寧,時辰不早了,你早點歇息吧!”

方才還與她嘻嘻哈哈,說什麼世子妃、容老太君的話呢。

這會子,卻是對段嬰寧下了“逐客令”。

“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麼人抓走了團寶呢!”

回府這一路,團寶一直窩在她懷中,可問及到底是什麼人抓走了他,團寶卻是一問三不知。只說是一個看起來很可怕、長得很醜的女人。

段嬰寧也知道,此事與段清雲脫不了干係。

但是容玦武功高強,想必也沒有幾個人能傷得了他!

就算段清雲綁架了團寶,可她身邊又哪裡有如此武功蓋世之人,竟是能傷到容玦?!

而且容玦中的毒,也並非尋常毒藥。

這種毒雖不會在短時間內致人於死地,卻也不是什麼容易得到的毒!

種種原因結合,段嬰寧得出一個結論——綁架團寶的人,一定不簡單!

容玦本就痛得厲害。

原不想讓段嬰寧看到他痛得滿頭大汗的樣子,但瞧著她一臉擔憂,知道她今晚不弄清楚團寶被綁架一事,肯定會睡不著。

於是,他緊緊咬著後槽牙,強忍著劇痛。

“是溫家的人。”

他低聲說道。

“溫家?!”

段嬰寧臉色微微一變。

瞧著她的神色變化,容玦還以為她知道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