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寶在裡側睡得很是安穩踏實,不一會子呼吸就變得均勻了,可見已經熟睡過去。

段嬰寧屏住呼吸,手已經落在了容玦的腰帶上。

前兩回,她怎麼也沒能扒下這個男人的錦服。

今晚容玦昏迷不醒,可以任由她胡作非為!

但她動作不敢太大,就怕突然驚醒了他。

段嬰寧小心翼翼地解開了容玦的腰帶,因著坐在床邊有些不順手。她只好起身站了起來,溫熱的呼吸輕柔地灑落在容玦臉上。

他穿得並不厚。

到底是習武之人,即便是在這樣嚴寒的天氣,也穿得較為單薄。

解開他的衣襟後,段嬰寧這才發現錦服之下,這男人身材好得出奇!

俗話說,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說的大概就是容玦這種身材了吧!

眼下也不是犯花痴的時候,段嬰寧深知正事要緊!

關於團寶生父身份的猜測,不是容玦便是容彥!

總之,定是他們兄弟二人!

若容玦肩上當真有咬痕的話……

她不敢多想,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最後,她索性閉上了眼,不敢去看!

良久,段嬰寧才緩緩睜開眼,直到看到容玦肩頭、赫然有一道淺淺的咬痕之後,段嬰寧懸在半空中的心,陡然放回了肚子裡!

果然是容玦!

團寶的生父,果然是他!

“容玦,你讓我如何面對你!”

她咬著唇,坐在床邊喃喃自語。

其實,容玦是團寶生父這件事,段嬰寧並沒有那麼吃驚。

他們二人長得如此相像、團寶對他那不同尋常的關心與擔憂,以及他對團寶超乎常人的疼愛……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道無形的繩索將他們父子二人系在了一起!

段嬰寧不知道,五年前容玦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神志不清的闖進了寒嬋院,還讓她以身為她解毒。

事後,卻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他有雙重人格,若不記得這件事倒也沒什麼。

可是據她觀察,他每切換一次人格,只是不記得另外一面人格發生過什麼而已。

不論五年前,對她做出那種事的到底是哪一面人格,他都不會不記得!

為什麼容玦毫無印象?

為什麼段清風又會查出,五年前與她有了團寶的人,會是容彥?!

段嬰寧心裡彷彿有無數個疑問,卻怎麼也想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