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前兩日不同,今晚容玦打定主意要好好問問段嬰寧,她到底什麼意思!

前兩晚,容玦都是偷偷過來。

只敢藉著夜色做掩護,或站在客棧外、或在客棧對面的房頂上,偷偷地看著她與團寶在做什麼。

今晚,他打算與段嬰寧攤牌。

他不想再這樣備受折磨、備受煎熬了!

到了客棧外,如風看著方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世子,到了客棧外就已經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分明是“近鄉情怯”,不敢面對段二小姐!

這會子的容玦,儼然像是霜打過的茄子!

哪裡還能看出半分,方才在丞相府時那高高在上的樣子?

如風心想,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自家世子素來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在誰面前這般小心翼翼過?

偏偏這位段二小姐,當真是將自家世子治得死死的!

“世子,要不屬下去打點酒來?”

見容玦怎麼也邁不出第二步,反倒是揹著雙手站在客棧外。而放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手指骨節都泛白了,可見他有多緊張!

於是,如風欠兮兮地問道。

“為何要打酒?”

容玦反問。

“喝酒壯膽啊!”

如風衝他擠眼,“世子喝點酒壯壯膽子,重振雄風、一鼓作氣把段二小姐拿下來!”

容玦:“……”

下一秒,他一巴掌拍在瞭如風的腦門兒上,“本世子最近是不是太縱著你了?如此沒大沒小,什麼話都敢說!”

這一巴掌毫不留情。

如風被打得腦子裡嗡嗡地響,彷彿有一百隻小蜜蜂在飛舞似的。

他暈頭轉向地看著容玦,“屬下是實話實說!”

容玦繼續揹著手。

他抬頭看了一眼段嬰寧那間房的窗戶。

朦朧的燭光在房裡跳躍著,一大兩小的身影倒影在窗戶紙上,一切瞧著靜謐而又美好。

“喝酒當真能壯膽?”

容玦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啊?”

如風搖了搖頭,有些暈乎乎地問道,“世子,您說什麼?”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