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掃了段志能一眼,“寧遠侯身為朝廷命官,若是連侯府後院都打理不好,無法管教府中上下,何來能力打理朝中之事?”

“寧遠侯若是不能勝任,便趁早讓賢吧!”

聞言,段志能臉色愈發蒼白了。

容世子這意思是……

用他的官職來威脅他?!

只是,容世子那一句“連侯府後院都打理不好、無法管教府中上下”,到底是幾個意思?!

他抬起頭,滿頭大汗地看了容玦一眼,“容世子教訓的是!微臣回去後定當好好管教府中上下!多謝容世子教誨!”

容玦這才轉身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再也看不見了……

段志能這才轉頭看向身後的護衛,“方才容世子是什麼意思,你們明白嗎?”

護衛一臉迷茫地搖頭。

老爺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會知道?

“不中用的廢物!”

段志能突然發怒,一腳踹向靠近他最近的護衛,咬牙切齒地罵道,“什麼都不知道,本侯要你們何用?!”

也不知是方才在段嬰寧面前攢下的怒氣,還是剛剛容世子給他的難堪……

總之,對於這兩人,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前者雖是他的女兒,但那性子潑辣暴躁,方才砸傷了這護衛的頭,不就是殺雞儆猴嗎?

若他不識趣,只怕下一個被砸得頭破血流的,就是他這個父親了!

“孽障!”

他恨恨地罵了一句,這才衝護衛吩咐,“還不趕緊回去瞧瞧,府中眼下是什麼情況!好端端的,容世子為何要這樣警告我?”

什麼後院之事、什麼府中上下……

莫不是,侯府內又鬧出什麼動靜,讓容世子心生不滿了?

他不是與段嬰寧已經退婚了嗎?

怎的還關心段嬰寧的事兒?!

不過今晚容玦會出現在客棧,是段志能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他摸了摸下巴,一臉沉思。

“老爺,那,那您不回去嗎?”

護衛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回去個球啊!”

段志能氣得飆粗口,“寶玉還在客棧內!今晚那死丫頭明顯是要與我徹底撕破臉了!竟是敢當著我的面兒行兇!”

“我若不在附近守著,萬一寶玉有危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