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嬰寧一句話,破壞了這樣的氛圍。

她復又抬起菜刀,對準了容玦,“你別跟我轉移話題!你就回答,有沒有說過我是你不要的東西?”

笑話!

這門婚事,是她主動提出要退掉。

就算是誰不要誰,也是她不要容玦!

這個狗男人怎麼敢說,是他不要她?!

還把她罵作是東西?

不對,她的確是東西……

似乎也不對!

她到底是不是東西?

段嬰寧搖了搖腦袋,似乎聽到裡面有水在響——都這種時候了,還能自個兒研究這樣無厘頭的問題,可見她也沒有將容玦當回事。

見她搖腦袋,容玦挑眉,“怎麼了?”

“我搖一搖……”

段嬰寧剛要回答,這才想起她還在質問容玦呢!

險些又一次被他轉移注意力!

“容玦!”

她猛地抬頭,頭頂重重地撞在了容玦的下巴上!

只聽“咔嚓”一聲,不知是容玦的下巴脫臼了,還是他牙齒被撞地咬上了。總之那聲音,清脆的傳進了段嬰寧耳中。

“你,你沒事吧?”

她沒那麼理直氣壯了。

容玦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無事。”

“本世子突然想起還有一點事要忙,不必等我回來用晚膳了,也不必給我留門。”

反正他進出靜心院,都是飛簷走壁。

那道門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用處,攔不住他!

目送他出去,段嬰寧才握著菜刀反應不過來,“不對啊,誰等你了?誰給你留門了?說好了今晚沒有你的晚膳,誰等你回來用晚膳了?”

這廝還真把自己當靜心院的人了?!

話說得這麼順口!

段嬰寧“嘁”了一聲,倒也沒有多心。

早起便答應團寶,今兒夜裡給他做糖醋里脊,段寶玉那大胖小弟也要來蹭飯。

眼瞧著時辰也不早了,她得早早準備。

畢竟段寶玉那飯量,就連她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