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已經拉響了警報!

不好不好,若是被人知道小姐房裡藏了人,指不定又要傳出什麼樣的風言風語呢!

如今小姐與容世子關係僵硬,眼瞧著這門婚事都保不住了……雖說是小姐主動要退婚,但名譽受到損傷的人,也是自家小姐啊!

李婆子跺了跺腳,又拍了拍手,一時間著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要怎麼做,才能勸阻自家小姐?

段嬰寧可沒工夫猜李婆子心裡在想什麼。

她抱著容玦的髒衣進了屋,原想著是讓容玦自個兒漿洗。

畢竟對他而言,她也是個外人不是麼?

即便是替他洗了,就怕這廝到時候翻臉,她吃力不討好、還鬧得難堪,被他嘲笑是不是她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但轉念一想,他受了傷……

罷了罷了!

她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段嬰寧又折返出來,吩咐李婆子準備清水,她親自給容玦洗衣裳!

李婆子險些沒驚掉下巴!

“小姐,要不還是奴婢來洗吧?”

她著急的跟在段嬰寧屁股後面。

自家小姐雖算不上什麼金枝玉葉……在這個侯府,老爺夫人也知將三小姐捧在手心了吧?

但小姐也從未做過這樣的粗活啊!

眼下竟是在為一個男人漿洗衣物?!

“去去去,給我打水去。”

段嬰寧把她揮開,“打了水就擦擦晾衣繩。”

於是,李婆子屁顛屁顛去打水,又屁顛屁顛的擦乾淨晾衣繩。

做完這一切後,還被自家小姐嫌棄礙手礙腳。

於是乎,她只好在一旁臺階上坐下。

但此時她哪裡坐得住?

李婆子坐立不安,只好又起身走到廊下。

她趴在廊下欄杆上,下巴伸得長長的,宛如一個老巫婆似的。不過這位“老巫婆”眼中,這會子沒有什麼惡毒的光芒,只有震驚與心疼。

“小姐,這到底是誰的衣物啊?”

半晌,李婆子到底是沒忍住,鼓足勇氣問出了口。

“一個狗男人的。”

段嬰寧隨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