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著容玦回了靜心院,“容世子莫不是忘記了,是我們娘倆‘高攀’了你!既然容世子瞧不上我們母子二人,我們又何必自討沒趣?”

“這兩日我與容夫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要退婚。”

所以,容玦很快就不會是她的未婚夫了!

“另外,容世子貴人多忘事。”

她嘲諷的看了他一眼,“莫不是忘記了京城中的謠言,是因誰而起?”

“若被人知道,容世子住在我的院子裡,少不得又有閒言碎語傳出去。說什麼,是我勾!引容世子云雲……我可不想再揹負這樣的罵名。”

她若被罵,會連累團寶也被罵!

容玦:“……”

這女人,怎麼還提這事兒呢?

他已經吩咐如風平息謠言了,難不成還要給她跪下磕頭請罪,她方才消氣嗎?

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段嬰寧將容玦安置進廂房後,這才給他處理傷口。

房裡點了燈,這才看清楚他手肘處有一條長長的傷口,鮮血就是從那裡源源不斷往下流。

除了這條傷口之外,容玦還受了嚴重的內傷!

他一身玄色錦服,下襬都被鮮血給浸溼了。

但好在是黑色,看不出鮮血。

段嬰寧看到那條傷口,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男人是有多能忍?!

換做是旁人,捱了這麼一刀怕手臂都會被斬斷吧?!

他居然還能像個正常人似的,若無其事的站在外面與她“閒聊”?!

“衣服脫掉。”

她言簡意賅,低著頭開始搗鼓她的藥箱。

自打有了團寶後,她房裡便揹著藥箱,一些常見藥都準備著。小孩子皮實,難保有時候不會摔著磕著碰著的,因此藥品也很齊全。

但是容玦傷的實在是太重了,有些藥還得從空間取。

容玦臉色有些古怪。

見他沒有動,段嬰寧轉頭皺眉看著他,“怎麼?還等著我給你脫?”

容玦這才輕咳一聲,“本世子傷的正是右手。”

言外之意,他還真不能脫,的確需要她幫忙脫呢!

“你還真是嬌氣啊!”

段嬰寧不耐煩的放下手中的東西。

她就不相信了,傷了右手就不能脫衣裳了?

但見容玦坐在一旁無動於衷,還在老老實實等著她給他脫……她只好走過去,嘴裡埋怨道,“我這是給自己請了一位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