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小到大是吃刀子長大的不成?”

容玦咬牙。

如若不然,怎的這一張嘴怎的如此尖利?

“是,我是吃刀子長大的。而容世子是吃周素素長大的吧?不但陰陽怪氣、翻臉無情,還又當又立!”

段嬰寧毫不客氣的懟他。

絲毫沒有認為他眼下受傷了,就對他嘴下留情幾分。

“你……”

容玦被氣得險些吐血!

素來只有他氣別人的,眼下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氣成這樣?!

他心口一疼,悶哼一聲捂住了心口,果然是傷得不輕……

段嬰寧雖然對他心有怨恨,但心中始終存著個疑問——容玦到底是不是團寶的親生父親?!

就憑這一點,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你怎麼受傷的?深更半夜為何來侯府?”

她板著臉問道。

“與你無關!”

容玦仍舊咬牙強撐著,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似乎是不想與她多說。

但轉身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難堪。

今晚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受傷了不想回國公府,鬼使神差一般進了寧遠侯府。還熟門熟路的,潛入了靜心院!

天知道方才段嬰寧掏出手電筒那一刻他有多驚訝!

他自認為,他走遍四國、見多識廣,也不是眼皮子淺薄之人。

可是方才那手電筒……

他雖不知是什麼玩意兒,但是亮堂的很!

哪怕十盞燈籠放在一起,也沒有那般明亮吧!

那光亮,如同白日間!

最關鍵的是,那光亮能照射的很遠!

他心想,自己之所以被段嬰寧發現,就是她手中那玩意兒的功勞!

容玦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手電筒,“這是什麼?”

“與你無關。”

段嬰寧原話奉還。

見她甩臉子,容玦臉色也愈發難看,轉頭就要走!

他還是個傷者呢!

這女人心腸怎麼這麼硬!

她心腸硬,他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