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管他們護國公府答應不答應,她都要退婚!

“非退不可?”

容夫人有些為難。

她挺喜歡段嬰寧的,也很喜歡團寶。

“嬰寧,玦兒這孩子……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旁人或許不知道實情,但是我不想讓你心裡難受。”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其實玦兒打小,就生了一種怪病。”

“怪病?”

段嬰寧眼神微微一閃。

“是,怪病。”

說起這事兒,容夫人又開始掉眼淚了。

她哽咽著,“自小啊,玦兒就是好一陣歹一陣。即便是對我和老爺,也是如此。”

“我和老爺請太醫瞧過了,也請大夫看過了。但是誰也找不出原因,並且他好起來的時候,與常人沒什麼兩樣!”

“玦兒這孩子,與他爹性情一般無二,都是話少、瞧著冷淡,但是性情溫和。”

“這不過是他好的時候。”

段嬰寧忍不住想起,先前容玦在她面前溫潤的樣子。

那時候,就是他好的時候嗎?

“不過不好的時候,也是真的讓我和老爺操碎了心!”

容夫人不住嘆氣,手中的錦帕都被淚水打溼了,“他彷彿沒有任何感情,對我和老爺也像是陌生人一樣。”

“這件事我們瞞得緊緊的,就怕傳出去……”

見她哭得傷心,段嬰寧新下五味雜陳。

如此說起來,方才那個可怕的男人,也的確是容玦本尊了?

只是好一陣歹一陣……

這又是什麼古怪的病情?

就連她都從未聽說過?!

即便是容夫人這樣說了,證明容玦沒有什麼孿生兄弟……段嬰寧沒有親自證實,那個男人的確就是容玦本尊之前,她不會相信任何人的說辭!

哪怕是容夫人!

畢竟她從未見過,有人能有這樣極端的兩種性格。

能將完全不同的兩個性格,發揮的如此“絲滑”、真實!

即便是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也不能打消她心裡的懷疑!

“容夫人,我很感激您說的這些話。”

段嬰寧沉聲說道,“但是很抱歉,這門婚事我還是堅持要退。”

她站起身,“今日打擾了。至於退婚的事,應該也乾脆利索,畢竟聘禮什麼的都還沒有準備。”

“此事也不必問過我爹孃了,我自己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