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什麼?”

隨後反應過來,他冷冷的笑了起來。

他雖在笑,但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冰冷,這樣的笑比不笑還要可怕!

“段嬰寧,本世子佩服你的想象力。”

“不過很可惜,你猜錯了。你大可以去問問這府中上下,本世子可又什麼雙生哥哥或者雙生弟弟。”

段嬰寧眉心緊緊擰在一起。

她咬了咬牙,又問,“那你五年前,有沒有去過寧遠侯府?”

“段嬰寧,你腦子裡裝的是水嗎?”

男人嘴損又毒舌,“你不會到現在還妄想著,以為你那孩子當真是本世子的種吧?”

段嬰寧突然就有點洩氣了。

團寶的生父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線索,偏偏京城中又鬧出這樣的謠言,徹底打破了她所有的計劃。

是她要給團寶找個爹爹。

如今也是他,讓團寶成為眾人恥笑的物件……

“是我的錯。”

她突然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她徹底放棄了反抗,身子從方才緊繃的狀態,瞬間軟了下來。

“什麼?”

男人皺眉看著她,“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是我聽信了別人的話,想著給團寶找個爹爹。團寶很喜歡容世子,所以我也順水推舟,讓眾人相信團寶真的是容世子的兒子。”

段嬰寧哽咽了一下。

男人低頭看著她。

只見她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她從方才的態度強硬、如同一隻警惕十足的刺蝟,變成了一隻溫順的貓咪。

她突如其來的柔弱,打了男人一個措手不及。

“我也只想給團寶一個溫暖的家!有爹爹有孃親的家,讓他與別的孩子一樣,有一個正常而又溫馨快樂的童年時光。”

“讓他有爹爹保護,不再是旁人眼中嘴裡的野種。”

“你可知,作為孃親,最難受痛苦地就是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負……”

段嬰寧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她的淚珠從臉頰滾落,打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那一刻,彷彿是滾燙的水滴掉落下來,讓男人的手背都被灼傷了似的。

“我只是想讓團寶開心快樂,有什麼錯?容世子說讓我相信他,可是誰知到頭來給了我重重一擊!如今我和團寶被眾人恥笑,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