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的問道。

“呵,爹這個問題真可笑!我不是段嬰寧又是誰?難不成五年不見,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認識了嗎?”

段嬰寧狀似不經意的伸手,將耳邊的碎髮別到耳後。

她左耳耳垂邊,有一顆芝麻大小的痣。

段志能眼尖的看到那顆痣,眼底的狐疑這才被打散。

的確是段嬰寧沒錯。

但為什麼她這性子,與五年前如此不同?!

段志能壓著怒氣,“你今日都做了什麼好事?!為父將你禁足寒嬋院,今日誰讓你出去的?!”

“爹,人家容世子都登門退婚了,說是聽聞我早已死了。”

面對段志能的質問,段嬰寧不慌不忙道,“我若再不出去露個面,只怕整個京城都以為我死了呢!”

“你露不露面不都一樣?”

從前的段嬰寧怯懦膽小,不敢與人來往,帶不出門上不得檯面。

為了不丟了段家的臉,段志能便也再未帶她出門。

她活著還是死了,沒有任何人關心!

面對段志能的陰陽怪氣,段嬰寧冷笑,“我知道,從前是我性子懦弱見不得人,丟了段家的臉。”

“因此我決定了,今後怎麼大膽怎麼來。”

“爹意下如何?”

段志能還沒發現,他已經掉進了段嬰寧設下的“陷阱”中。

他眉頭緊皺,“怎麼大膽?”

“就比如說……我今日命人將娘強行送回房裡歇息,又與三妹妹爭執了幾句,順手斷了她的頭髮。”

段嬰寧笑意盈盈,“我都是為了磨練膽量,爹不會怪我吧?”

段志能:“……”

他今兒來寒嬋院,就是為了這幾件事!

他原是來為周氏、段清雲母女二人出口惡氣,哪知被段嬰寧反將一軍!

聽她這麼說,他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既然爹不說話,我就當你不怪我了。”

段嬰寧繼續說道,“今日容世子也說了,竟然不知我還活著。所以明兒個讓我親自去國公府,拜見護國公與國公夫人。”

“所以呢?”

段志能咬牙問道。

段嬰寧抬眼看去,段志能帶了好幾名下人進來。

還有兩名下人抱著板子,可見原本是打算打她一頓板子……

她輕輕地笑了笑,“所以我若明日不能完好無損的去國公府拜見,不知國公府會如何看待我們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