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都走快點!”

荒涼的血漠大地上,刺骨的寒風如刀割般吹拂,十幾只獸人種正低頭垂簾地踉蹌前行,只見他們神色萎靡,眼神混雜著麻木、空洞及絕望,後方的一隊押送官有些不耐煩地催趕著,動不動就拳打腳踢。

死亡之霧印扎恩則懸浮在他們的頭頂,警惕地注意周圍,同時垂下大量的漆黑鎖拷,牢牢鎖住這些獸人的四肢、脖頸及尾巴,封印他們的力量,以防自殺。

畢竟這些可都是好不容易從戰場上俘虜下來的,擁有著特殊血壞天賦的獸人種戰士,很珍貴,那位大人特別點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他可不敢有一點輕慢。

幾天時間一晃而逝,終於平安返回了奧仙德腹地,印扎恩這才鬆口氣,連忙趕到血淵裂谷,察覺到來人,趴在谷口的黑龍睜開了威嚴龍瞳,不過在發現是自己人後,又重新垂下腦袋睡覺。

沒有挑釁這些不好惹的黑道團伙,印扎恩拖著眾俘虜自谷口而入,只見一條筆直的通道鋪在岩漿般滾湧的血池上,直通一處宮殿,天道帝皇則日常坐鎮在這處連線著血海界的吞噬通道。

“帝皇大人,這些都是獸人種僅存的血壞體了!”

見到坐在王座上不動的天道帝皇,印扎恩露出了諂媚至極的小丑笑容,迫不及待地請功道。

“嗯!”

血眸亮起,掃了眼下方被踢斷雙腿才肯跪地的倔犟獸人們,林可緩緩臻首,但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嬌小的獸人蘿莉暴喝了一聲,竟然掙脫了束縛,全身毛髮化為血紅色,眼神中帶著刻骨銘心的恨意,以超越極限的一拳襲來,意圖襲殺。

“這就是血壞?確實很不錯!”

巨大的風壓散去,淡淡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林可的眼睛一亮,難得評判了一句,只可惜靠近血海界,有著源源不斷的世界之力支援,帝皇分身的表面雖還是偽半神的境界,但真正的實力可遠不止如此。

因為他的背後是一個世界的龐然總量,這是一般個體所難以比擬的,哪怕這個世界還不是多麼的偉大!

雖然這一擊對他而言微不足道,但考慮襲擊者本身的低微實力,這種增幅程度可就很了不得了,哪怕其有著極大的副作用。

幾秒時間過後,一陣血色電流自全身肌肉閃逝迸發,頃刻間這個獸人刺客的肉身就開始連環炸響崩裂,鮮血四濺,然後重重倒在血泊中,瞪大著眼睛,神色不甘,奄奄一息。

揮手止住了正要開口解釋什麼的印扎恩,林可打了個響指,只見血海通道那邊伸來了一隻血色巨手,一把就將這些特殊獸人撈回了血海界,這種搞研究的事他可並不擅長,交給手下的科研者就行。

下一秒林可的眼神詭異了起來,帶著委婉與可惜之色。

“這次你的任務完成的不錯,作為獎賞,本座會…讓你走的相對痛快點的!”

前一句還讓印扎恩眉開眼笑,後一句他的表情就變了,霧軀劇烈翻湧,此時此刻,他的魂核在隱隱作痛,那是他當時為了苟活所付出的沉重代價,任由自己的魂核被下上禁制,生死被人控制。

所以他很難以置信,為什麼還要殺他?他明明已經表現的很順從了啊,為什麼!為什麼!他不甘心,難道僅僅為了剛才那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想到這印扎恩的表情猙獰恐怖了起來,瘋狂壓縮體內的精靈魔力,化身一顆核彈,就要直接自爆,就算是他也是有最後的尊嚴的,既然你非要我死,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