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池端起服務員送上來的果汁,輕抿了一口,漫不經心地道:“我昨晚在路家歇息的。”

顧霄陽不禁噴出了一口酒來,瞪圓了眼睛看著霍池,一臉的難以置信:“池哥,你昨晚是不是做夢了?”

霍池風輕雲淡地瞥了他一眼。

顧霄陽:“……”

葉肇端起酒杯,朝著霍池的方向抬了抬:“或許我們應該說一句恭喜?”

霍池唇角微彎:“剛好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幫忙。”

顧霄陽沒忍住出聲:“池哥你有事就直說,不用跟我們客氣。”

……

正月初一到正月初五,慄枝都在跟著徐芷瑤走親訪友。

正月初三這天,他們去的是顧家。

顧瀟的父親沒去公司,所以接待他們的是顧家夫妻倆,反而不見顧瀟的身影。

徐芷瑤問了一句:“顧瀟呢?不在家嗎?”

顧母給兩人倒了杯茶:“去墓園了。”

聞言,徐芷瑤愣了一下神,而後放輕聲音:“他到現在還沒忘掉?”

顧母嘆了一口氣:“怎麼忘得掉?”

慄枝的眼神有些茫然,不明白徐芷瑤和顧母在說些什麼。

徐芷瑤皺眉:“這都多少年了?”

顧母在心裡計算了一下:“算一算,快有七年了。”

慄枝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最終沒忍住開口問:“媽,你們在說什麼啊?”

徐芷瑤的表情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還是顧母開口為慄枝解惑:“顧瀟高中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但那小姑娘二十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

而且對方還是死在了顧瀟的懷裡。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顧瀟一直沒辦法忘懷。

聞言,慄枝怔愣住了,突然回想起顧瀟之前跟她說過的話——

“暗戀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很苦,也很累。”

“原來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