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他什麼事?”司檸表情沒什麼變化,就連視線都沒移動一下。

可即便司檸這麼說,慄枝心裡卻已經有數了。

這哪像和祁君庭無關的樣子?

慄枝沒有多問下去,司檸現在需要的也不是一個追根究底的朋友,而是一個安靜的陪伴者。

於是,到了酒吧,在司檸叫酒保上酒的時候,慄枝選擇了沉默了。

酒吧裡放著震耳欲聾的DJ舞曲,化著豔麗妝容的女生在舞池裡扭腰,周圍的尖叫聲幾乎要震破屋頂。

司檸懶散隨性地靠在卡座裡,手中的酒杯慢悠悠地晃著,眼神有些淡。

慄枝面前也放了杯純度很低的酒,但她沒打算碰。

如果司檸喝醉了,她還得開車送對方回去。

司檸注意到她滴酒未沾,不解地問道:“寶貝兒,你怎麼不喝啊?”

慄枝面不改色地說:“我最近腸胃不舒服。”

“那我叫人去給你買杯熱牛奶?”司檸說著,舉高手就要叫酒吧服務員。

酒吧服務員走過來:“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司檸從錢包裡拿出兩張紅票子:“給我家寶貝兒買杯熱牛奶去,剩下的你留著吧。”

這種事在酒吧裡不算少見,所以服務員爽快地答應了:“好的。”

司檸的目光在舞池中的人遊走,摩挲著下巴,喃喃道:“我要是現在拉個男人去開房,祁君庭會不會把我宰了?”

慄枝離她近,儘管周圍嘈雜得不行,但還是聽到了這聲嘀咕。

她目光淡淡地瞥了眼女生:“你別亂來。”

司檸往後一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祁君庭絕對是我搞過的最難搞的男人。”

慄枝不緊不慢道:“除了時越,你還搞過幾個男人?”

就連時越,也只是被司檸當成了接近祁君庭的踏板。

司檸:“……”

說曹操,還真看到了曹操。

只見吧檯前,英俊瀟灑的時越正在和一個穿著火辣的女人談笑風生,甚至還喝了對方故意餵過來的酒,動作曖昧地貼著女人的耳朵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司檸仰頭將杯子裡的酒喝完,隨即移開了視線。

顯然並不打算去“捉姦”。

她和時越半斤八兩。

時越看中了她的家世,而她看中了時越的小舅舅,各取所需罷了。

慄枝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她微蹙了下眉,卻也什麼都沒說。

潛藏在人群中的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向耳機那邊的人彙報:“主子,我們在司小姐來的酒吧裡看到了時少爺,而且……時少爺身邊還有別的女人,司小姐應該也看見了。”

耳機裡沉默了許久,而後才傳來低沉的男聲:“繼續盯著。”

司檸讓服務員買的熱牛奶很快就被送來了。

慄枝剛喝了兩口,就聽到有人在叫她。

抬頭看去,只見穿著深藍色休閒西服的顧瀟走了過來:“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

顧瀟很是自來熟地在她們這邊的卡座坐下:“你怎麼在這兒?”

慄枝略微抬了抬下巴:“陪朋友來的。”

顧瀟這才注意到卡座裡還有另一個人:“司檸?”

司檸微微頷首:“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