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湯底是叫的外賣,做了個鴛鴦鍋。

司檸盤腿坐在軟墊上,看著半天都沒沸騰的三鮮鍋:“吃火鍋居然吃鴛鴦鍋,寶貝兒,你這是對火鍋的侮辱。”

慄枝拿了碗筷過來:“誰讓某人每次吃紅鍋吃到一半就辣得臉紅脖子粗?”

司檸不承認這個某人是自己,嘴硬道:“我那是空調開太高了,熱的。”

慄枝懶得和她爭論,見紅鍋已經沸騰了,往裡涮了一片毛肚。

司檸端著碗,眼巴巴地看著她:“寶貝兒,我覺得憑藉我們多年的交情,我應該可以吃到你涮的第一片毛肚。”

慄枝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將毛肚七上八下地涮了一遍後,扔到她碗裡。

司檸歡呼,咬了一口,又脆又香,還不忘吹點彩虹屁:“我家寶貝兒涮的毛肚就是好吃。”

慄枝往兩邊的鍋裡都下了點菜:“你和時越怎麼樣了?”

“唔,暫時還處著。”

聽到女生的用詞,慄枝抬起眸子:“暫時是什麼意思?”

司檸的語氣過於平淡:“就是我還沒有分手打算的意思。”

慄枝心裡有了懷疑:“你知道他是鳳凰男?”

“知道啊。”

聽到司檸承認了,慄枝沒有一絲震驚,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你和他在一起是圖什麼?”

圖他帥?

和霍池比起來,時越簡直被秒成渣。

圖他有錢?

劃掉,明顯不可能。

司檸用湯勺喝了一口三鮮湯,眼睛眨了兩下:“啊?我圖他小舅舅啊。”

慄枝神情茫然:“他小舅舅?”

司檸點了點小腦袋,目不轉睛地盯著慄枝撈起來的丸子:“祁君庭。”

慄枝只好把這個丸子給她。

“謝謝寶貝兒。”

“祁君庭是誰?”

司檸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丸子,但還是燙得她連連哈氣,緩過來後才說:“東挈集團的董事長,祁家少東家。”

經司檸這麼一提,慄枝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