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數座庭院,諸多回廊,四周逐漸幽靜。

不多時,三人來到通天峰靜室入口。

閉關處所位於前山山腹,按田不易之言,蕭逸才與封亦兩人就該留在此處。只是讓三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尚未進入其中,先遇見了手上拿著打掃器具的道童。

那是平日服侍道玄起居的十四五歲少年,蕭逸才對他十分熟悉。

“你怎麼在此處?”蕭逸才看到他手上的器具,皺眉道,“你拿著這些東西做什麼?”

“大師兄!”那道童連忙道,“我是來打掃靜室的。”

“靜室?什麼靜室——”蕭逸才霍地一驚,問道,“你說的難道是師父閉關的靜室?”道童點頭,蕭逸才著急地追問道:“那師父呢?”

道童回道:“師父已經上午便出關了。”

蕭逸才無法理解,不悅地道:“師父出關,你怎麼不告訴我們?”

道童遲疑:“是、是師父囑咐的,讓我不要亂說。”

“可是——”蕭逸才話沒說完,便見田不易越身而出,滿臉深沉凝色:“你可知道玄師兄,他出關之後去了何處?”

道童被田不易肅穆神情驚了一跳,道:“師父沒說,不過我看師父當時是往後山去了。”

田不易聞言轉身便走,走出迴廊之後,竟在庭院中御劍而起,徑直往通天峰後山而去!

封亦猶豫了一下,緊追出來。

“封師弟!”蕭逸才也緊隨而至。

封亦嘆了口氣,正色道:“師兄,此事你以後定會知曉。不過眼下你卻切莫插手其間。如果一切只是虛驚還好,若當真如田師叔所料——後果不堪設想!”

語罷手上一引,御劍直追而去。

田不易落在後山山道,剛走幾步,便聽得一陣御劍聲響追來。

“你跟來做什麼?”田不易腳步頓了一下,語氣嚴厲,“莫非我方才的話,你都忘在腦後?!”

封亦不以為意,追上他的腳步,道:“田師叔,若事有不測,我想你定會需要有人相助!事關重大,還是應當以穩妥處置此事為上吧?”

田不易雙眼微眯,認真地打量了他一陣,冷聲道:“你既然知曉那些隱秘,想來定也知道上一個做此事之人的下場了?你小子前途遠大,就不怕賠了進去麼!”

封亦肅然道:“我出身朝陽峰,與蕭師兄畢竟不同,何懼之有?”

田不易搖了搖頭,轉身又走:“你想來,那便跟來罷。”

兩人沒走多遠,便到了青雲後山。

蜿蜒山路至一處平曠之地,林木森森中,一處幽靜殿堂映入眼簾,古樸巍峨,極具時光底蘊。

封亦抬頭,便見到大殿門上匾額,上書“祖師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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