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介紹到這示意大家看他手中的此片,就是一片窯變花釉,色彩絢麗,恍若神畫。

接下來他又介紹鑑別,鈞窯的鑑定分四個方面,分別是辯真偽、時代、定窯口和估價。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真偽鑑定,需要分外注意待鑑定瓷器的胎質、造型、工藝、釉色和看底足。

首先鈞窯胎質表面一般呈醬黃色,因為它是用還原焰燒成的,在裸露的足部等部位最容易看到,打碎的瓷片就更簡單了,從斷口可以十分直觀的看到;

其次鈞窯在明代以前,多數是用來做生活用品的,造型有十分明顯的生活氣息和時代特徵,幾經變遷;

再次鈞窯在古代工藝水準時期,都是手工成型的,屬於手拉坯和印坯,和機械加工有明非常顯的區別。

第四點是鈞窯有一個大特徵就是它的釉色,不同時期有不同時期的釉色,例如在唐代主要是黑釉藍斑,發展到宋代的紫紅花釉,宋元兩代的天青、天藍、月白釉等,受時代氣息的影響十分顯著。

第五點就是底足,宋代的官窯鈞瓷,底足一般會抹上芝麻醬色釉或較稀薄的青白釉。

陸晨指著他手上瓷片的最下部,就有一小塊瓷器的底足,有明顯的芝麻醬的顏色。

徐爸徐媽點點頭,聽明白了,但他們知道僅僅知道這些還不夠,憑這些去撿漏會被騙的很慘。

儘管陸晨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可是他們沒有一點經驗,臨場根本就把握不準。

再者,解放後鈞瓷恢復生產,有一些不法商家,透過做舊新生產的鈞瓷假冒古鈞瓷欺騙大眾。

實際上現代生產的鈞瓷,和古代的鈞瓷是有其別的,古鈞瓷的一些技藝已經失傳了,再也生產不出來,所以現代生產的鈞瓷,雖然也叫鈞瓷,也是技藝十分高超的瓷器,可是和古代的鈞瓷卻不是一回事。

所以,儘管現代鈞瓷已經能批次生產,可是對鈞瓷古董的價值卻沒多大影響,反而節節高。

“小魏……”徐爸徐媽看看此時一言不發的魏子峰,知道這孩子今天受打擊了。

以往,他是天之驕子,不管到什麼地方都是焦點,都是最拉風的一個,然而今天的三場比試,他是逢比必輸,而且是以絕對的劣勢輸的,所以他們有些擔心,不要情緒出什麼問題吧?

他們都很清楚,越是一帆風順沒受過打擊的人,在遇到打擊的時候越容易出問題,何況今天的打擊不一般,是在魏子峰最擅長的方面,接連三場,被毫不留情狂風暴雨一般的摧殘了,狼狽萬分。

“叔叔,阿姨,天色不早了,我該告辭了。”魏子峰再也呆不下去了。

第三場他輸得更悽慘,甚至都沒有勇氣介紹他的收穫,在陸晨拿出鈞瓷碎片時他就知道完了。

“也好,子怡,去送送你魏哥!”徐爸徐媽連忙應聲,再呆下去可能就要出事兒了。

“我也該告辭了!”陸晨一看今天的目的也達到了,見好就收行了,也提出告辭要走人了。

魏子峰把他的三件古玩,裝到一個袋子裡遞給陸晨,開始的時候約定好的勝利者擁有戰利品,陸晨一點也沒客氣,他知道一旦輸的是他,魏子峰也不會客氣,甚至還會有一番羞辱等著他,他沒繼續打擊魏子峰,已經算宅心仁厚了。

三個人來到外面,魏子峰停下來面對陸晨:“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徐子怡有點緊張,她對魏子峰不是很瞭解,真怕他惱羞成怒鬧事,連忙靠近陸晨。

“你說吧!”陸晨卻一點不擔心,如今他的戰鬥力雖然比不上古武者,可對付一般人沒問題。

“你的古玩鑑定真是自學嗎?沒拜師嗎?”魏子峰最大的疑問就在於此。

以他的天資,他的努力,加上名師親自指點,居然會輸給一個自學成才的人嗎?

“有一些前輩指點過我!”陸晨說的一點都沒錯,仇老、吳老等老前輩都指點過他古玩鑑定。

“原來如此!”顯然魏子峰誤會了,他認為陸晨儘管沒拜師,卻可以經常得到高人的指點,而實際上陸晨能經常接觸他們的時候,是在他的古玩鑑定能力形成,已經有很強實力之後。

陸晨的古玩鑑賞能力,如果分成一百份,九十九份和這些人沒關係,絕大部分是靠自身。

“有沒有興趣再比一場?”魏子峰點頭,轉身剛走幾步卻停下了,像是想起什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