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南伊雙目一瞬不瞬地看著在人群中散發出耀眼光芒的程迦藍,哪裡還注意得到其他人?封御庭其實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主兒,小助理看得簡直火大,上啊,像是個痴漢只知道“尾隨”算什麼?

“咳。”某封裝模作樣地輕咳著,結果卻只得來聶南伊的漠視,程迦藍倒是與聶南伊的視線對上了,封御庭尷尬得要死,不過他也不是一個人,簡文淵比他還尬,手中的酒杯硬生生被北冥瞮的眼神逼退到懸停在半空中,簡文淵真是遞過去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終於,簡文淵心一橫,開口道:“不知程總有沒有興趣過些日子與簡家去海外考察?您大可放心,此事陸老樂見其成。 無\./錯\./更\./新`.w`.a`.p`.`.c`.o`.m”

陸老的身子骨經不住折騰,先行一步被陸時晏派人送回家休息去了,今日公盤程迦藍完美控場,不服她的不敢出面與她對立,而這部分人在現場也只佔據了極少數,陸老自然不需要繼續為她撐腰,更何況程迦藍的手段足夠撐得起這種場面,不過簡文淵的膽子明顯在陸老離場後大了不少。

“簡少就這點誠意?”

“程總有話不妨明說。”簡文淵眼皮一跳,心中忽然升起一陣不好的感覺,去海外考察對程氏而言絕對算是一個好選擇,而且簡文淵不認為程迦藍會在這時候裝傻忽略簡家背後的北部,瞧不上簡家,那麼北部少主這個籌碼還不夠麼?

“讓文森特自己來談,讓其他人來打頭陣,程氏一概不接受。”程迦藍說著,視線輕飄飄地掠過簡文淵手中的灑杯,猩紅色的液體泛著詭光,灑液不算涼,卻凍得簡文淵手指微顫。

他也是個能屈能伸的角色,憋著一口氣將酒杯放下,強迫自己無視掉程迦藍如刀光般的眼神,同一秒,簡文淵看到北冥瞮蓋在灑杯上方的手掌慢慢移開,真是好一個婦唱夫隨。

簡文淵不失禮貌地微笑,可怎麼看都多了些牽強,程迦藍不認什麼簡家,要談,這個人選她只見文森特,可若是文森特能親自到場,還至於讓簡文淵打頭陣?

還不是明晃晃的為難與挑釁麼?

文森特絕對做不到明目張膽地到帝都,因為他一旦靠近了帝都邊境線,北冥瞮一定會下死手搞他,那是會沒命的,文森特智商沒掉線的話,就不會選擇用自己充當誘餌來換取程迦藍口中所謂的誠意。

關鍵是,就算是文森特本人站在程迦藍面前開了這個口,程迦藍就信?

想太多了。

這個局是死的,怎麼玩都解不開,程迦藍存了心為難簡文淵,就等於在逼文森特,偏生文森特遠在北部根本束手無策,因為簡文淵沒文森特那個腦子。

所以,簡文淵若不想在聽遲先生新官上任的第一天就將人給得罪了的話,最好的應對之策唯有閉嘴。

局面非常戲劇性,簡文淵差不多已經帝都圈子內的一樁笑話了,用大手筆拿下了還秋圖還不惜冒著得罪陸老的巨大風險只為了搭上程氏這條線,然而現實極為骨感,程迦藍軟硬皆不吃,還秋圖需要簡文淵用真金白銀拿下後送出去,而簡文淵付出巨大代價想要得到的東西,程迦藍卻愣是不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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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也沒逼著簡文淵拍得還秋圖。

另外,程迦藍與簡文淵之間的談話還曝出了一個很關鍵的資訊,那就是程氏連北部都敢懟。

腳踩褚思梵,又有膽對著北部少主的人開炮,這位程氏總裁兼帝都收藏協會副會長的女人,當真不同凡響。

與此同時,北部。

“少主,子劍他們被扣下了,現在怎麼辦。”風影心急如焚,自從知道了那位秦隊的真實身份後,他簡直不敢想象北部人落在對方手中究竟會遭遇什麼,被弄死都是最輕的。

“他們不會有事,準備好了就立刻出發。”

“不行,您這時候去,等於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