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人生中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智商有所下滑,她的預判出現了罕見的失誤,很不爽。

莫名的,曦蕪腦海中響起了清冽的公子音。

“姐姐可以適當補補腦,這是好話。”

瞬時,曦蕪捏住酒杯的細指收緊,她第一次見那麼氣盛又毒舌的少年,才不過20歲出頭就能成為sunny的師傅,一張嘴不得理都能不饒人,更何況得了理。

場子面積不大,就連最大的卡座也只能容納六七人而已,很顯然,這處會場玩的是小卡座中的曖昧情緒,所以男女組合極多,曦蕪視線掃過對面男人的側影,東南洲誰不知JK爵爺素來不喜事業之外的東西?

現在看來,傳言有誤。

“爵爺為何不看我?”曦蕪故意放低了聲音說道,程望熙雖未沾酒,但滿場的酒氣衝擊著他的神經,即便未沾酒,也能醉三分,他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多少年未曾聽過曦蕪這種語氣同他說話了。

蓄意招引、乃至誘哄。

這樣的曦蕪,當年程望熙還是賀熙的時候,在床笫間,被曦蕪折磨到快要理智奔潰之際,見過太多次,他忘不了。

獨屬他一人的待遇,如今卻給了一個對她完全陌生的名字,程望熙只覺胸腔內有一團火即將被引燃。

時隔多年再遇舊人,不免難斷情,許是沉浸在酒氣中太久,程望熙覺得自己的清醒已經要所剩無幾,他轉身便要離開,曦蕪擰眉。

“站住,我貌似沒準爵爺離場吧。”曦蕪對這位爵爺挺好奇,能讓sunny那個狡詐如狐的師傅都萬般重視的角色,她也很想接觸,正巧藉著這個機會走出第一步,遺憾的是,對方貌似不是很想買她的面子。

女人聲聲嗤笑,薄商羽再怎麼不爽她對北克魯格之謎的威脅,也不曾公然踩她的臉面,這個凌御爵不過是JK新上位的主子罷了,居然敢如此放肆。

“爵爺知道這個場子是誰的麼?”

“是我曦蕪的,不論你今日到這裡來到底為了誰,為了什麼,只要一隻腳踏進來了,就必須買我的面子,這是規矩。”

“薄老闆也不是例外。”話末,曦蕪補充了一句,最後一句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程望熙沒由來的心顫,這女人從來就將他拿捏得太死,他哪裡來的膽子忤逆她?

僅差了幾秒便能徹底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下,理智告訴程望熙,這地方他不能再留,但感性在瘋狂地攻擊他僅存的理性。

要他留下。

要他聽從曦蕪的話,順著曦蕪的意。

“噠。”終究是妥協了,程望熙調整著呼吸,回身看向曦蕪,自從在東南洲現身後,程望熙根本不敢與曦蕪對視,曦蕪太敏銳,也是自己太沒出息,見不得曦蕪那雙失意難掩滄桑的眼,因為他清楚曦蕪被迫洗去一身傲骨究竟為了誰。藲夿尛裞網

所以他不敢。

像個懦夫一樣只配站在陰暗處近乎貪婪地看著她。

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敢。

“怎麼,爵爺是認為我曦蕪這張臉,太不堪入目?”曦蕪倒是大大方方地直視著男人,她心中微頓,升起猜疑。

“東南洲紅玫瑰名聲依舊,誰敢輕看你?”程望熙說道。

不是賀熙的聲音,更不是賀熙的臉。

不是他。

試圖忽略掉狂跳的心臟傳來的躁動感,曦蕪只覺荒唐,她是不是太敏感了,看誰都像是賀熙那個王八蛋。

程望熙:“......”

“多謝爵爺盛讚,那麼現在......能告訴我剛才出了什麼事嗎?這是我的地方,我有權知道。”話落,曦蕪看向男人的眼神已然徹底冷卻,寒意徹骨,腐蝕著程望熙的心臟,下瞬,本以為男人會惱羞成怒的曦蕪卻意外發現,男人的唇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