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他今後能不能壓住流雲了,若能,少主之位則還是他的囊中物,否則,他麻煩大了。”卿赫然語氣淺淡。

說罷,卿赫然對著侍從使了記眼色,見狀,侍從心中微凜,掌門這麼玩已有十多年,可是少主顯然愈發不受控,明面上的臣服,絕不等於對掌門會用一身忠骨做事。

如果讓少主察覺出掌門權衡利弊後的用意,北部還不得直接爆炸啊?

室外,酷刑結束,卿流雲狠狠盯著步步緊逼的文森特,他的手下全部被變相控制起來了,還有卿言之這個***!

對上卿流雲那陰沉到令人心悸的視線,卿言之只是看了看手中的泊松,未料,此舉直接點爆了卿流雲的滿腔怒火。

原來他們早就是同一梯隊的!

奈何嘴巴被釘住,越動,越痛:越痛,代表鋼釘插得越深越穩。

“嗯......”一聲聲痛苦至極的悶哼從卿流雲齒關中洩出,足以證明有多痛苦。

眼風掠過卿言之的動作,文森特嗤笑。

“二哥好反應速度。”

“彼此彼此。”說罷,卿言之拂袖離開,看到長衫邊緣濺上了血點,頓時擰起清秀的眉。

很快,卿言之離開,文森特將手套摘下,丟進垃圾桶後,隨即撿起了地面上的輪椅,頂著卿流雲憤恨的視線,捏住錘子,朝向連線處狠狠砸著。

“砰。”

“砰。”

“砰。”像是為催命符湊響的助威樂,聲聲砸破了空氣,亦聲聲砸碎了人心。

巨響在每個人心尖兒上被無限放大,逐步遠離的卿言之頓住腳步。

怎知,回眸那瞬,卻看到文森特高高掄起輪椅鋼棍,砸向卿流雲左膝的場面。

“嘭!”

好似有什麼東西一併碎掉了。

“二,二少,屬下,屬下記得,阿穆特受傷的就是左膝部位。”

咔嚓咔嚓的聲響在為文森特體內的興奮因子吶喊。

一下接著一下,文森特根本聽不到其他聲音,唯有眼前已經不省人事的卿流雲。

忽然

“Killtl。”

“Killtl。”

“Killtl。”

隨著文森特落棍的速度越來越快,他腦海中的那道女聲也越發清晰響亮,好熟悉的聲音。

藍聽遲。

藍聽遲,你在哪兒?

“嘣!”猛然間,在文森特即將失控的前夕,卿赫然身邊的侍從立即衝出來抱住了文森特揮棍的手臂,但太慢了,這一棍,他替已昏厥的卿流雲受了。

“少主。”

“少主。”這是子劍喚他的第四聲,文森特依舊神色恍惚,似在追憶,似在憤怒,似在回想。

“文少主!掌門請來的醫生到了,您有事可以先走。”侍從擦去唇邊溢位來的血漬,嗓音嘶啞,血液在被打的那瞬翻湧而上,他險些吐出來,想來,曾經那些拳手與少主交手,二十幾個會合尚未受重傷,應該是少主根本沒用全力。

理智被微微喚醒,文森特抬眸看向地面上的卿流雲,子劍立刻傾身擋在他面前。

“過來。”文森特眼神嗜血萬分,聞聲,卿赫然的侍從恭敬上前。

文少主有何吩咐。”

“去邊境找十條虎斑響尾,不必處理,讓它們去伺候我大哥。”

“不去?”見侍從愕然,文森特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