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對面人不敢再言。

他是隨著徐爺從云溪城逃亡到北部這處小島的,全程跟隨,徐爺遭遇追殺的過程,他全部參與其中。

曾經的徐爺是何等沉穩,行如山靜若水,即便手指被橫切的那瞬,徐爺都未曾暴怒。

但毀容這等事情,關乎到徐爺後半生能否在北部復起,他們都沒料到被追殺,僅僅只是開啟地獄之門的按鍵罷了,恐怖的在後面。

“砰!”

一聲脆響,劃破了室內的寂靜,地面上的玻璃杯正快速滾動著,杯沿較厚,所以與堅硬的地面想相碰撞,並未碎裂,對面人立刻恭敬垂首。

倏然,玻璃杯上方忽然出現了一隻滿是疤痕的手,手的主人動作顫抖,甚至不能夠標準目標,徐成天咬住齒關,鬢角已被碎汗打溼,呼吸急促頻率微亂。

玻璃杯就在地面,它安靜地躺在那裡,屋內頂端的明燈打在杯體之上,瞬間,一束強勁刺眼的光束射進徐成天眼底,他與玻璃杯對視,手指距離杯體僅有幾寸距離。

可惜了,這幾寸距離,卻猶如地球到太陽的駭人距離。

哪怕他用盡全力想要觸碰,終究是差了微小一步,就差了一點點。

後方的人眼神複雜且滿含驚懼,現在的徐成天太過陰晴不定。

前一晚,只是因為下棋之際,沒能在幾秒內拿起一枚棋子,徐成天竟是將手中所有棋盤與棋子全部砍了,整個過程默不作聲,聲聲未發,以沉默的姿態一次接著一次揮下手中砍刀。

明明心有暴怒,面色卻極致平靜,砍爛棋盤,是徐成天臨時起意定下的目標,但這個小目標,卻得到了徐成天百分百的重視,他......

真的將手中所有棋盤全部砍碎,從夜間七點到次日晨起時間,一刻都未停歇,在不停地揮舞著砍刀。

半晌,屋內最後一絲清脆聲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緩緩平復的呼吸聲。

“呼呼”徐成天居然用右手捏住了地面上的玻璃杯,但僅僅只捏住了杯沿,配合著右手手背的傷疤,瞧得觸目驚心。

玻璃杯在徐成天手中大幅度晃動著,生與死,只看徐成天的右手。

緩緩將玻璃杯從地面拾起,徐成天調整著呼吸,眼見著就要成功,然而,前一秒玻璃杯猛地從徐成天指尖兒部位滑落。

下瞬。

“啪!”先前幸運地避開破碎結局的玻璃杯,這一次沒能倖免於難,啪得一聲,四。

碎片在地面上爆炸開來,爆開那瞬,如天女散花般輕盈,碎片四濺,濺傷了徐成天的手指,其他人已從屋內退了出去。

屋外,那人靜靜等待著風暴降臨,果不其然,岑寂鍾後,屋內升起砍東西的聲響。

且一次比一次震撼。

“砰!”

“砰!”

“砰!”最後一聲,甚至砍斷了門鎖,門在傾倒的那剎,門外人正巧對上徐成天那雙陰鷙偏激的虎目。

“爺,我是您的人啊!”那人立刻單膝跪地,話,成功搶在了徐成天手中刀鋒落下的前一秒,刀鋒懸於頭頂,那人心臟瞬時縮緊,痛得他面色慘白。

“屬下不敢作假。”那人緊閉雙目,不過幾秒,已是大汗淋漓。

聞聲,徐成天輕抿雙唇,似是在辨認什麼,怎麼會不是程迦藍?

明明是她,他要殺了程迦藍!

*

事關子劍代文森特與卿赫然談判的訊息,並未傳開,至少躺在床上的卿流雲還不知道,唇間那根鋼釘泛著詭光,受了風影之命前來檢查卿流雲的醫生,心尖兒止不住顫抖。

“大少,還請放鬆。”

床上的卿流雲神色平靜,只是用眼神示意要醫生靠近些,他似乎聽不清楚。

“請大少放......”

“唔—啪啪啪!”靠近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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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卿流雲不知何時割開了繩索,直接掐住了醫生的脖頸,喉骨碎裂聲音在房間內響起,求生本能作祟,醫生在窒息前一秒,瘋狂拍打著卿流雲的手腕,可惜他用不上力氣。

“砰!”風影立刻踹門而入,扣住卿流雲的手掌,狠狠向外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