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

“特助。”眾人異口同聲,助理聽得簡直頭大,現在一個個問好倒是積極。

淡淡看著面前的幾人,助理站了好半晌才離開。

“臥槽,真特麼嚇人,不過......這床.上到底誰說了算啊。”有人嘀嘀咕咕,不過聲音比之先前更小了些。

其他人:“......”

下班時間,也不必拘泥太多。

坐在副駕駛上,程迦藍整個懶懶散散,全然不復上班時的幹練與冷厲,由於被北冥瞮全程抱著出了門,所以程迦藍眼下有些衣衫不整。

某男根本沒有拿衣服的意願,程迦藍神思恍惚間竟也由著他去了。

現在—

“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程迦藍眯著美眸發問,她素來很理智,怎麼碰到這廝連最基本的清醒都沒有了?

太不科學了。

“怎麼?”北冥瞮順著對方接過話。

如果忽略話中優哉遊哉的語氣,那麼程迦藍可以勉強認為對方是有意詢問,但,沒有如果。

男人語氣中的欠揍意味極濃,程迦藍被氣笑。

“吃飽了?”程迦藍沒有正面回答北冥瞮的問題。

聲線微微壓低,逼迫感強盛,聞聲,北冥瞮眉心微動,扣住方向盤的手掌漸漸收緊。

“說話。”程迦藍笑眯眯地繼續著話題。

明顯就是個送命題,北冥瞮自然不會蠢到直面這個問題。

“程總疼我,自然捨不得折磨我,對麼?”北冥瞮說得溫柔,當然,也足夠不要臉。

下瞬,程迦藍眼神幽暗。

行啊,不動聲色將話題又重新拋給了她。

“那你乖點兒,程總就多疼疼你。”車內溫暖,縱然是真空狀態,但身上卻不見一絲寒涼,薄毯勾著外套從程迦藍肩頭微落,瑩白色的點點肌膚就這麼袒露在空氣中,張揚中帶著明豔,聲音更是柔到極致。

倒也不怕北冥瞮出事。

主駕駛,北冥瞮目不斜視,瞧著一副正經的模樣,實則......

“阿勵。”女人聲聲嘆,句句惋惜。

“嗯。”下顎線明顯已經繃直,男人的側臉仍舊剛毅冷硬,程迦藍唇邊漾起淺笑,清傲,卻也有著能夠傲睨一世的明豔。

攜著絲縷狼性的溫柔與繾倦是北冥瞮生生世世的最愛。

但現在的程迦藍擺明了是要誘惑他,北冥瞮心頭懸著一股異樣感,來得唐突,他下意識繃緊身體。

“你緊張什麼?”

“敢欲而不敢為,程總覺得我緊張什麼?”北冥瞮聲音下沉了一個度,嘶啞異常。

良久,車內傳來女人的一聲輕笑。

“這麼說,還怪我了?”程迦藍笑得惡趣味,車漸漸駛出城中心,此刻,車流量大大下降,黑色襯衫裹著讓程迦藍交戰間數次瘋狂的臂膀,其中的力量感,最得她心。

視線放肆地下移,太過明目張膽,北冥瞮根本不可能忽略。

那種熾火灼燒般的煎熬與故作理智的強行清醒相互交攻,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在北冥瞮心底強強碰.撞。

感受太焦灼,卻也太磨人。

不是不可以停車做些什麼,而是,這幾日內北冥瞮覺得程迦藍總在謀算什麼,他總要小心著些才是。

萬一一時不察跌入坑裡,最後毫無徵兆地激怒了她,就得不償失了。

“我從沒有過這種想法。”北冥瞮聲音沉冷,難遇的溫柔在喉間爆炸開來,程迦藍聽得心滿意足。

只是下一秒—

“但若是程總執意這麼想,那麼我認錯,只要看了你冷靜就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