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地收拾好桌面,茯苓便回房間休息了,程迦藍去了小廚房喝了杯溫茶,看向窗外,回想起方才蘭家人口中的話,東南洲還有褚思梵的仇敵?

這根本不可能。

上輩子,不論是褚思梵還是卿赫然,對於東南洲那片地獄,根本沒有去過多關注。

原因有幾點,首先東南洲不似聯邦地大物博,經濟實力全球名列

產業鏈為職業比賽,以搏擊與飛鏢比賽來從中賺取暴利,程迦藍是專業的飛鏢玩家,對於東南洲這等飛鏢玩家之聖地,自然神往。

而上輩子在復仇路上,程迦藍匿名易了容,蟬聯了三年東南洲境內最大飛鏢玩家賽地的總冠軍,同時在大大小小的飛鏢職業賽中次次奪標成功。

是名副其實的大滿貫得主。

混跡東南洲那段時日,程迦藍根本沒有聽過褚家的名字,那裡充斥著黑暗。

各股勢力以部落的形勢聚集,隊伍個個好戰,個個似高加索之狼,認為戰死可開啟天堂之門,極度崇尚暴力美學。

若褚家人出現在東南洲,那麼程迦藍必定會聽過,可是一次都沒有,饒是關於北部的傳聞,都寥寥無幾。

她絕對敢說,褚家在東南洲不僅沒自己的地盤,而且必定也沒人脈,什麼都沒有,仇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其次,東南洲的地理位置不似聯邦這般優秀,並不是個走貨的好地盤,而且境內人太過好戰,若選定此地作為走貨聚集點,那麼誰都不能保證會絕對沒有意外。

得不償失的事情,商人都不會做。

只是縱然東南洲民風剽悍,境內領主的地位,卻是全境公認第一。

男女未知,程迦藍僅清楚此人常年不在東南洲境內。

虎不在山,餘威尚存。

然而,若欲用威信震懾全境的暴徒,手段,心計,遠見缺一不可,所以這位東南洲領主,是個狠角兒。

如此,程迦藍就更能斷定褚家人絕無可能出現在東南洲境內了。

蘭浮釧傳來的這則訊息著實詭異啊。

......

彼時,月高懸,霜滿天。

蘭家帝庭。

“呼。”吹去玉佩上的浮屑,蘭浮釧眉眼淡淡,冬季降至,寒夜也不似金秋深宵那般晦暗了,雪霜攜著極致的淨色對映在窗戶上,純淨至極。

“他都拿出了什麼東西?”

“回公子,對方要求您面對面談,否則他不會同意,不過對方給出瞭解釋,他所剩時機不多,必須要確保絕對的安全,還望您諒解。”蘭家人一字不差地轉述。

“看來是想要我先拿出來誠意,膽色不錯。”蘭浮釧並未在意,談判麼,要的就是一個你來我往,若很快結束,反而沒什麼意思了。

“那您的意思是......”

“我不需要先給誰臺階下,想談便談,不談便離開,我的事情很多。”蘭浮釧語氣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