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上的陸長青眸色淡淡,並沒有立即表態。

資歷年齡與身份都擺在那裡,在場人誰都不敢說些什麼,陸長青摸著下巴上的小鬍鬚,態度未明。

半晌,現場支援溫念汝的會員們,心中升起不安,畢竟陸家人如今是帝都收藏協會內部的頭部群體,一家獨大,這是其他家族不願看到的。&n

一張餅,想吃的人多了,競爭自然也就開始了。

誰都咬下一塊,誰都不想餓死。

而且,目前溫家與邢家,都不及陸家半分,陸家人又素來剛正不阿,想要用計鑽營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全球收藏行業都已經步入發展緩慢的時代了,除非有一個名望極高的角色出現,才能徹底帶動大眾對於收藏行業的關注度。

可是這種角色去哪裡找?

陸家人最厭惡蠅營狗苟,帝都收藏協會會長一職,素來是陸家人的囊中物。

許多年前,曾被陸長青拱手相讓給溫家老太爺,溫家老太爺在收藏界的名望,坐上會長之位他人絕無異議,可惜百年來會長一職,也就唯有溫家人的名字,出現在了陸家人之中。

不過,陸家這般看似排外性極強的舉止,卻始終都沒有引來負面輿論,足以見得陸家人的正派與不趨塵俗。

當然了,不論在哪裡太負氣仗義之輩,都不會受歡迎,因為擋了太多人謀利的道路,如今的陸家便是如此。

若非是陸長青坐在這裡,現場眾人發難的態度,必定還會更加放肆一些,但在陸長青面前,他們不敢。

支援溫念汝的人看向邢君儒,眸色難掩焦躁之意,這邢家少東不是都坐在溫家二小姐身邊了麼?

關鍵時刻怎麼也不說句話表個態?

只是邢君儒定力太強悍,溫念汝則看似更甚於他,兩位主兒都不急,反倒是他們這些人急得不行。

“態度不錯,不驕不躁,是個能成事的。”陸長青淡淡地讚了一句,眾人一聽,心跳聲瞬間被提到喉間,這是要決定踢掉聽遲先生了?

“我還是那句話,實力說話,你已經闡述完畢,該輪到聽遲先生了。”陸長青沒有見過這位聽遲先生,但收藏界出名之輩不現真身的人太多了,對此,陸長青並不意外。

可是在帝都收藏協會,所有職位的決定,都是基於個人成績與威望,鐵規矩,誰都無資格去打破,哪怕是他陸長青。

“聽陸老的意思,是小輩們有幸一見聽遲先生嗎?”溫念汝語氣驚訝萬分,演技絕頂,若聽遲先生打算出現,何至於會等到現在?

“陸老,聽遲先生如果今日無法現身,而帝都新一屆公盤開盤的日子又不遠了,協會的副會長再不出現,恐怕難以服眾,所以您不如考慮一下溫二小姐。”方才說話的人急匆匆地開口。

“我是會長都無權打破協會規矩,更何況其他人了,將證據拿上來吧。”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話語,陸長青心中輕嘆。

當初他與溫家那個老傢伙,本屬意於聶氏那小子的,只可惜那聶泊安早逝,加之他太疼妻女,協會副會長一職他便婉拒了。

而後,他們才將目光投向了那位聽遲先生,不算是遺憾,因為那聽遲先生單單是切出來的絕品翡翠,整合起來的價值便已過百億。

然而切翡翠並非是那聽遲先生最拿手的好戲,耳聞聽遲先生最善鑑玉與瓷器鑑定,本人也極其鍾愛雕刻玉石,雕得一手好玉石,亦能變廢為寶。

哪方面顯然都要高於聶氏少東聶泊安,這兩位人物都沒有坐上副會長一位,現在成績比他們二人要差太多的溫念汝又憑什麼?

退而求其次,也不是這麼一個求法兒的。

“諸位請看。”陸長青的手下為在場每個人都準備了檔案,平板內的專屬檔案中,清晰記載了聽遲先生多年前在世界各地遊歷期間所鑑定過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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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百件,且收藏的的名品,現今價值早已不可估量。

論成績論資歷,溫念汝切出來的那塊絕品原石,只能算是冰山一角,不跟你玩虛的,只用證據鎮壓。

席間,邢君儒看著上面的珍寶藏品圖,心中掀起波瀾,他微微咬住牙關。

名畫,珍品瓷器等等寶貝。竟然都是被這位聽遲先生所挖掘出來的,果真是個百年不遇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