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囑咐小廚房備好的佳餚,還需要二十分鐘才能徹底完成收尾工作。

沙發上,蔣晏溪看著坐在自己魔鬼爹面前,字字果決的程迦藍,心中不免唏噓。

說真的,她並未見過這位程家小姐。

曾經只是透過傳聞來初步判定,對方究竟是個怎樣的妙人,她心中的程氏獨女,應該如同聶氏那位四小姐一般端莊文雅,一看便知,是個喜好古老文化的女學者。

再不濟,也不會是如同現在這般喜好大膽示愛的態度。

奈何之前的種種自信一朝被啪啪打臉,察覺到身側那道專注的視線,程迦藍揚眉。

“蔣小姐不來坐坐?”

“程總客氣,但還是做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比較適合我。”蔣晏溪語氣頗為真誠。

簡直不給蔣允川一點面子。

不過,蔣允川顯然是個見慣大世面的男人,對此並無意外,眼神中甚至還升起些許類似本該如此的情緒。

“聽說,您女兒明年三月會有比賽?”程迦藍笑著問道。

“是場散打國際賽事。”蔣允川似乎很驚訝,驚訝程迦藍為何會如此清楚蔣晏溪的經歷。

“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種國際賽事需要先在聯邦境內開賽,決出幾位勝者後,再代表聯邦本土出戰吧。 首\./發\./更\./新`..手.機.版 ”

“沒錯。”蔣允川回答。

“不知蔣小姐是否有意願留下?正巧明年的比賽初始地點,會在云溪城。”程迦藍語氣中故意誘惑的意味甚濃。

清楚蔣晏溪急著將藏寶行的鑰匙還給她是為何,所以程迦藍主動提議著。

話落,打小就擁有社交牛逼症的蔣晏溪,頓時來了興致,這點,可以大大的有啊。

不過,她怎麼記得往年比賽初始場地的所在城市,都不固定呢?

難道是她記錯了?

“程氏出資,云溪城體委會一定會拼命將初始舉辦場地的建設權搶過來。”程迦藍繼續丟擲巨型炸彈。

“我......”

“迦藍。”蔣允川蹙眉阻止,他看人的眼光素來不會出錯,師哥為人正派,不為私情所改變立場。

但他看得明白,師哥面冷心慈,全然不復外人面前那副不為人與情所動的模樣。

如此人物的後代,自然也不會成為陰鬱偏執的人。

雖未看著這孩子成長,但兩人倒是聊得投緣,一是一,二是二的性格真真兒是像極了師哥。

而實則心底柔軟萬分的特徵,也與師哥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蔣叔,我需要有人幫我,恰好蔣小姐有實力也有理由,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更何況蔣爺爺已不在,蔣氏一族本就四處漂泊,最喜歡以四海為家,與其困於柏城那一方天地,為何不能到云溪城開啟一段新生活?”程迦藍這話說得犀利。

聽上去有些不通世故,但卻意外對蔣允川的胃口。

在外面混得太久,他都已經忘記與親近之人寒暄本該是什麼模樣,有話直說,有情則坦白。

良久,對上蔣晏溪眼巴巴的目光,蔣允川無奈地用指腹重重頂了一下她的額頭。

“您這是同意了?”蔣晏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