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男人矯健的身姿一覽無餘,尤其是在程迦藍的要求下,浴池中每一次蓄滿水後,都要散一些花瓣。

在夜間,程迦藍最愛的便是昏黃晦暗的燭光下,享受溫水帶來的撫慰感。

這是乏累整日最好的慰藉,浴池面積太大,北冥瞮幾十秒後,手掌才觸碰到水下池邊。

“譁”出水後,髮絲被水流打溼緊貼在鬢邊,勾勒出冷硬的下顎線條,北冥瞮站在程迦藍面前,挑起眉峰,似乎在詢問,見狀,程迦藍心口合一地讚了句:

“姿態很美。”

這是真心話,若真有美男魚,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下來,一起。”北冥瞮心口下方的胸毛也被打溼,整個人狂野不羈,程迦藍聞言只是捲起裙襬,坐在了浴池邊。

“你點了蘭花味道的香薰燈?”程迦藍問道。

“嗯。”北冥瞮沒有抱著她下水,知道程迦藍最愛香薰燈燃燒之際散發而出的馨香,他自然記著。

“沒聞出有什麼不同?”

“好像,更加濃郁了一些,你讓劉叔加了濃度還是乾脆換了個花種?”

“告訴我,喜不喜歡?”北冥瞮抓住女人細若無骨的腳踝,讓她將雙腿纏在自己腰間,手掌按在池邊,聲音輕柔。

“當然,只不過這是什麼新品種嗎?”程迦藍見過的蘭花種類數不勝數,由於鍾愛調香制香,所以她對於蘭香格外敏感。

但現在的蘭香很新奇,是她從未聞過的味道。

“是神山蘭花。”北冥瞮說道,程迦藍眼底難掩驚愕之色,她以為這種蘭花已經滅種了,竟然還存在著?

“這是陸時晏當年去東南洲遊歷拍回來的,不過他對花這種東西著實沒什麼興趣,我就買下了,讓人一直存放著。”北冥瞮解釋道。

“你這個朋友真是個妙人,不喜歡還執意要拍下?”程迦藍好奇地問著,這位陸爺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沒料到還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說是憐惜珍品被糟蹋,其實就是錢多燒得慌,他那時候渾得很,可不似現在這般名聲不錯。”北冥瞮輕笑著回答。

陸時晏的渾與傅川霖的渾並不一樣,前者如果較起真而來,絕對夠所有人喝一壺的。

文人若動了手,殺傷力絕不比武者淺。

“我聽說神山蘭花只生在東南洲,看來是真的。”程迦藍對於蘭花的鐘情程度絕對超人意料,為此,北冥瞮沒找四處尋找名花。

“陸時晏說他當初是在一處拍賣場拿下了這花,那地方與花場很近,現在依然在,等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北冥瞮就知道程迦藍會對這種花的生長地感興趣。

“好。”程迦藍笑得燦爛。

......

夜涼月寒,凜冬總歸是不大好熬。

“公子,再喝杯熱茶吧。”蘭家人心中焦急萬分。

公子這身體如若不進行一場大手術,怕是不太好,能手術的醫生極少,以蘭家的勢,進行全球招募也未嘗不可。

可是現在不行,只能等到解決完DEVIL公會再考慮此事。

否則,公子的身體就是外人眼中最乍眼的一塊短板,目前與褚家人共存的場合,公子的狀態都不錯。

褚家的那個亞瑟數次試探過公子,結果全部被公子擋了回來,褚家人巴不得蘭家出事好直接吞併,這時候自然不能自投羅網。

他們所有人都盼著這場惡戰能夠快些結束,儘管現在已經很快了。

據說程氏那邊,真的在一月時間內擬出了設計終稿,城內的運輸線不需要臨時搭建,都已經完工,已經一旦設計終稿被敲定後,就可以開始走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