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北冥瞮聲聲沉笑,並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單純的因為有人主動送人頭,敵人麼,自然是能坑一次是一次。

與此同時,亞瑟也在觀察看看能否抓住機會鉗住蔣晏溪,畢竟拿捏住蔣晏溪,他的境遇才會得以緩解。

But......

身手不咋地心眼兒倒是挺多的蔣晏溪,早早就特麼躲到北冥瞮身後了,阿霖當然隨主啊,兩人一前一後身形沒有絲毫露出來,完全拿北冥瞮當擋箭牌。

北冥瞮:“......”

見狀,亞瑟更想一發子彈崩了蔣晏溪,隨即,他將視線移到北冥瞮身上,在心底快速坐著思想鬥爭,終是率先鬆開了扣住北冥瞮後心位置的手。

他示意自己不會先進攻,北冥瞮挑眉,但沒有以相同的誠意回敬,只不過是輕輕動了動鉗住亞瑟喉骨。

亞瑟:“???”

還真是好一個禮尚往來啊,這他媽是示好還是威脅?

“你......”亞瑟從喉間剛剛擠出來一個字,然後就被北冥瞮強勢制止。

“誠意呢?沒誠意免談。”北冥瞮淡淡道,他要看看褚思梵手中的好東西,究竟價值幾何。

“不知先生偏好什麼?”亞瑟反問,顯然是不想在北冥瞮露底,只是現在亞瑟那點兒小九九,北冥瞮哪裡不清楚?

“最貴的。”

一時間,現場死一般的岑寂,蔣晏溪微微張開嘴,這位大哥真性情啊。

她可是從沒見過搞收藏的人,對藏品是以貴賤為評判標準的。

聞言,亞瑟瞬間語塞。

即便他不欣賞搞收藏那一套,但也明白收藏界人人最看重的,不該是藏品本身的歷史價值?

以白紙黑字寫明的價格,來判定藏品本身,還最貴的,那你不如直接去買黃金。

保值又特麼土豪。

深吸一口氣,亞瑟只覺得今夜所有事情都在挑戰著他的價值觀。

“不知先生可清楚還秋圖?”亞瑟試探著問道。

臥、槽!!!

躲在北冥瞮身後的蔣晏溪頓時心驚,還秋圖可是當年徐家大儒與帝都溫家老爺子聯手畫就的名畫。

最關鍵的是,這幅畫是那時候是二老準備贈與全球收藏界赫赫有名的聽遲先生的重禮。

據說那位聽遲先生性別成謎,且出道時間太短。

眾人只知其全球收藏界的盛名,履歷卻是絲毫不知。

一般來說,名望頗高的收藏家出道時間都在二十年之久,但這位聽遲先生出道時間卻不足十年。

可是從此人手中開出來的珍寶,竟是收藏家幾位名家的三倍之多。

有人猜測是家族故意營銷名聲,有人覺得是哪位收藏大家的其中一個馬甲,還有人大膽推測或許此人是年少成名。

聯邦收藏界的歷史中,不是沒有少年英才。

曾經威望能夠與溫家齊名的聶氏一族,便出現過此種人物,其他家族的子弟也在少年時開出過連城之價的寶物。

但若是那聽遲先生當真是年少成名,那麼之前所出現的罕見英才,便全部變得平庸了。

畢竟如此一來,聽遲先生面前誰人都要俯首稱臣,唯此人才配得上絕代鬼才之雅稱。

除聽遲先生外,誰人都駕馭不住這個美名。

這些年間,幾種可能性已經被眾人翻來覆去地推測過無數次,但仍舊無人敢下確切的定論。

不過當年徐家大儒與溫家老爺子,攜手繪就帝都教育界的盛景之際,二位卻斷然言,他們只看能力,而非那些尚未定論的虛幻東西。

聽遲先生是無數珍寶的伯樂,天賦作祟的成分必然有,但是能夠開出如此之多的珍寶,則需要長久的跋山涉水,去各地搜尋與鑑定,這是一項巨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