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嘩啦啦”

“夫人請息怒。”亞瑟站在沙琳面前,女人衣衫不整顯然是剛剛從浴室中出來,身上的溼熱氣息太過刺鼻,引人心頭微窒。

屋內並非只有亞瑟一人,還有不少女傭,所有人不敢放大自己的呼吸,垂頭看著地面,誰都沒有意願做出頭鳥。

“亞瑟。”沙琳忽然點了名。

“屬下在。”

“踏踏踏。”碎鑽款式的涼鞋跟高米左右,踏在地面上聲響清脆悅耳,只是眼下,這份悅耳卻迅速轉變為令人心跳加快的緊張感。

緩步來到亞瑟眼前,她眼底含著不虞,但面色卻分外和善,看上去萬分可欺,沙琳喜歡血紅色的指甲,她最愛在褚思梵脊背上留下道道血痕,因為那是獨屬於她一人的印記。

這份待遇,誰都沒有。&n

猛地抬起手臂,那隻纖纖玉手本極具美感,可有了明豔血紅的加持,竟變得極似一張血盆大口。

“啊。”一聲細微的叫喊過後,氣氛變得越發詭譎,女傭剛剛步入社會,哪裡見過如此大的陣仗?

下瞬,正欲質問亞瑟的沙琳擰眉。

“亂叫什麼?拖下去。”她說得隨意。

“夫人,她,她是新來的不懂事,您見諒。”眾人紛紛弓著腰,上一個被夫人出言送出去的傭人已是亂葬崗中的亡魂了。

“亞瑟,你才是爺身邊最得力的干將,所以沒道理會在這等小事上失手,對麼?”

眾人的求情沒能得到沙琳的任何側目,除去亞瑟,所有人就只能將腰弓成近90度來以表忠心,也包括那位太沉不氣的女傭。

聞言,亞瑟眼底閃過不耐,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偏偏現在哪件事都沒有得到解決。

看著亞瑟微顫的睫毛,沙琳忍住心底翻騰而起的暴戾情緒,她跟了主子十多年,想要什麼得不到?

“噠。”用引燃火焰燈的木條挑起亞瑟的下顎,沙琳動作極為放肆。

主子不容許除自己之外的男人與她有肢體接觸,但對於她私下裡見亞瑟,以及其他保鏢,還算能接受。

“為什麼不敢看我?”

“夫人是主子的人。”亞瑟淡淡道。

“哦?這麼說,你知道我在爺心底的地位?既然如此,你還敢帶著失敗的結果來見我?”話畢,沙琳語氣已然冷卻下來。

全視之眼的王冠獲得者,當評委綽綽有餘,僅僅只是差了一個通行證而已。

可是欲成為全視之眼的評委,拿到通行證是必行之舉。

沒有通行證,就沒有評判各選手實力的資格,若無通行證便強行上位,處理不好會為褚家招惹***煩,沙琳不能破這個先例。

“屬下當初也並沒有說一定會完成任務不是麼?”

“你敢反駁我?”沙琳反笑。

“是夫人太易怒了,屬下還有事,先退下了。”亞瑟眼風陰沉,死死盯著沙琳指間的木條,本欲抽下去的木條猛地有了停頓,沙琳彎彎唇,好極了亞瑟。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