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霜露在放肆地侵襲窗戶,透明之間那一抹抹凝凍的冰霜竟頗具美感,霜花被玉光映著,白芒耀眼,也盡顯柔和。

溫熱的呼吸打在女人的睫毛上,引得程迦藍不適地蹙眉。

只是,抱著北冥瞮的手臂再度收緊。

很快,夜未眠的清醒消散,魚肚微白,祖宅的小廚房散發出陣陣煙火氣,平淡美好。

“大小姐,可以吃飯了。”劉叔笑著說道。

緩步下樓,程迦藍隨手將髮絲攏起,高高地盤在後腦,心慵意懶的模樣像只吃飽喝足的孟加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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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藏著貓與豹之間的野,亦存有貓身上的凌厲與灑脫。

“這是您的手藝?”程迦藍開口道。

聞聲,劉叔眼底稍顯不自在,他瞧著大小姐最近乏得很,每日工作閒暇之餘還要抽出時間訓練,看著大小姐長大,他託大,背後自覺是半個長輩,也著實見不得大小姐太累。

“大小姐嚐嚐吧,多年不曾下廚了,也不知味道如何。”劉叔答著。

“我不挑食,坐吧,一起。”

“秦先生呢?”

“他有事。”程迦藍淡淡道。

......

彼時,帝都。

“你不回家,來我這裡做什麼?”陸時晏失笑,扶著眼鏡,手扣住羊毛衫下的銀灰色領帶,矜貴儒雅,卻也帶著學者放縱的風流寫意。

“陸溫喬在陸家與誰關係不錯?”北冥瞮根本不知客氣為何物,開門見山問道。

“不知,她這些年藏得深,最初我對這位名義上的小姑姑也有三分真心。”陸時晏聲調清冽溫潤。

言外之意:她沒拿穩這三分真心,所以,此人不值得他分出精力關注。

“你這次回去不打算給家裡人一個答覆?”

“什麼答覆?”北冥瞮回問,語氣淡涼,還是那般不可一世。

下瞬,陸時晏挑眉。

也對,這位主兒想要捅破天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除去家中幾位長輩,其他人的嘴也從未入過他的眼。

“還有事?”北冥瞮見陸時晏沒有終止話題的意願,直接說道。

“有。”陸時晏聲音溫吞。

“你應了我的劍,記得儘快給我。”

北冥瞮:“......”

平素考究的學者這較起真兒來,那也是一等一的難纏,全程沒有問北冥瞮這些年過得如何,倒是很心急自己的劍。

從陸家出發,北冥瞮在路上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