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蘭浮釧輕聲開口,明顯就是有話要與聶泊安說,程如蘭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

“說吧,怎麼了。”聶泊安輕嘆,不愧是他教出來的孩子,心性足夠堅韌,得知自己雙腿出現問題也只有剎那間的遺憾與惋惜,可情緒始終穩定,只是於情而言,聶泊安太心疼他。

“您幫我將他好好葬了吧。”蘭浮釧口中的人就是他想要護卻沒能護住的蘭家人,那人走得慘,蘭浮釧不會讓他死無歸宿。

他母親情緒壓抑著,事後一定會找一個情緒發洩口,而當晚隨著他出行的所有人就是最好靶子,活的死的,一定都會被她遷怒。

他的母親,實際上從沒有一個柔軟心腸。

只不過端著住罷了。

“好,你放心。”聶泊安應下。

無人清楚蘭浮釧出事的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黎念初為了不讓蘭浮釧雙腿出現問題的訊息大肆傳播,下令直接封鎖了有關當晚青靈路事故的所有新聞。

就這樣,此事壓了下來。

六月後。

“噠噠”

“公子,今日復健的時間到了。”蘭家人上前將毛巾遞給蘭浮釧。

“那些褚家人招了麼?”蘭浮釧聲音冷冽。

“還沒有。”

聲音落下,蘭浮釧面色沉冷,從他出事後的那晚開始,青靈路的那個褚家盤踞點就火速消失,褚思梵明顯是在向他父親讓步。

擺明了已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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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蘭浮釧將當晚的褚家人控制得太死,褚思梵一定以為這些人早已經喪了命。

只是這些褚家人的嘴,倒是硬得叫他意外。

“再套不出有用的訊息,直接做掉。”蘭浮釧下令,全然不復曾經的明朗坦蕩。

眉眼冷厲,殺機四伏,源於地獄的陰冷好似徹底代替了那份奔逸絕塵,從光明萬丈的陽光大道迅速墜入暗黑深淵,與光明二字再不復見。

親手將自己推倒了深淵,隨即,縱身一躍。

徹底墮落。

聞聲,身側的蘭家人抬眸,眼底滿含詫異,公子......這是默許了自己手上要見血?

這怎麼可以?

最明朗的君子欲變為滿手鮮血的暴徒?公子曾經可是最厭惡這種人啊!

“公子,您......”

“你們只需要執行我的命令。\./手\./機\./版\./無\./錯\./首\./發~~”只是,蘭浮釧說得溫吞。

毫無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