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署局。

暫時沒有時間去管程迦藍,董鶴鳴氣息略微不穩,自首之人並非一個,而是一行人。

他們滿身盡是被鞭打的傷痕,血漬早已乾涸,頑固地嵌進肌膚,好似染透了面板表層,看上去泥濘狼狽。

“先帶進去!”董鶴鳴加重語氣說著。

他回眸看向身後婉婉有儀的女人,心中驚駭不已,對方氣定神閒的樣子,可以排除受驚的可能性。

只是......

局勢詭異,董鶴鳴根本不敢賭,生怕賭錯了,讓程迦藍功虧一簣。

與此同時,蘭家帝庭。

“怎麼辦?程小姐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同老爺夫人報備啊!”

“聽說程老爺已經著手處理了,老爺夫人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幹看著。”

“那你說要如何?公子昏睡著不省人事,誰能做主?”

半晌。

“我們出面拿著公子信物上門,不會有事的!”

事前,蘭浮釧曾下令要求他的人關注程迦藍,若有事,及時上報,然而如今程迦藍果真出了事,可蘭浮釧本人卻突發高燒昏迷不醒。

僅一小時左右,整個云溪城風聲鶴唳。

“程迦藍,現在是你的闡述時間。”審訊者語調淡涼。

董鶴鳴透過監視器看著審訊室內的情況,雙唇緊閉,整個署局都知道他與程家關係匪淺。

此時,他不好再出面,唯有避嫌才能夠暫時堵住悠悠之口。

畫面中,女人唇瓣一張一合,神色自若,舉止......竟是比對面的審訊者更加自在。

“我在家中均有證人可以作證。”話畢,程迦藍朝向審訊者微微頷首。

能夠做審訊者的人,皆不是可以輕易被情緒所左右的角色,縱然所有矛頭都指向了程迦藍,可......

確鑿證據一日不在手,誰也不能妄下定論。

況且,單看程迦藍的做派與態度,誰都看出這件事背後是有人在暗箱操作。

審訊室外,董鶴鳴心絃微松,他看著程迦藍怡然自得的熟稔樣子,眉心止不住地抽搐著。

好傢伙,她到這裡是一日遊了是吧?

能特麼給他們點兒基本尊重嗎?能特麼有點兒為嫌疑人的自覺性嗎?

“董隊,署長來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