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宅門口,江懷逸即便不想進去,但不想也要想。

這是最後的機會。

不論程迦藍是否真的察覺出他的小動作,可,今晚他拿出來的交易條件都足夠誘人,程迦藍豈會不動心?

那個保鏢再狂戾又如何?

狂得過強權麼?

“江先生,請。”劉叔見狀斂眉,這人怎麼如此不識好歹?

還敢登門?

看著對自己視若無睹的程家眾人,江懷逸心中冷嗤,劉叔素來看不慣這等偽君子的做派,從不情緒外露的他今晚意外犀利直白。

“您請,來得過於唐突,所以祖宅來不及準備好茶,還請您將就。”劉叔說得毫無誠意,一旁的傭人看著好懸沒有笑出聲音。

臥槽了,管家想要趕人就直說啊,這不擺明是噁心人家麼?

正所謂茶滿送客,這杯中的溫茶......

都特麼要溢位來了。

沙發上,江懷逸一張臉頓時垮掉,綠不是綠,白不是白的面色委實難看到極點。

“踏踏踏。”

忽然,從樓梯口走下來一個男人,腳步聲沉穩,江懷逸眯眸。

休閒款睡袍很鬆垮,顯然是才從房間走出來,鎖骨中央的吻.痕意外小巧,簡單掃過一眼也能想象得到,那粉痕背後發狂般的激.戰。

“說吧,這次登門的理由是什麼。”北冥瞮頓住腳步,高峻的身軀佇立在所有人眼前,蠻橫,粗獷。

“只要程氏同意,帝都企業就是程總的後盾,至於條件麼......”

“你的舌頭只有一條,注意點兒。”北冥瞮眼風平淡,江懷逸自然不敢再公然提起娶程迦藍的事情,只不過想要噁心噁心他罷了。

“若先生即刻就能拿出來說得過去的好處,我江懷逸可以立刻離開云溪城。”江懷逸冷笑。

“東西呢?”北冥瞮沒有應他挑起的話題,說得溫吞。

“東西自然要程總親自過目......”

“江先生,我們秦先生是您口中程總欽點的保鏢,完全有資格全權代表程總,若秦先生不行,那麼您只能另尋高明。”劉叔說得滿面唏噓。

傭人強忍著笑意,這江先生臉皮也真夠厚的,次次被打臉,臉依舊是完好無損。

“怎麼,程氏內部的事,程總男人竟也能插手了?”江懷逸冷笑,話語直白,將陰狠醜陋的敏感話題直接挑起,火藥味極濃。

媽的。

這程家人的心都特麼是鐵打的吧?

油鹽不進當真欠教訓!

自認為此話殺傷力爆表的江懷逸正等著看劉叔憋悶的表情,然而—